心全意地照顧我,而父母卻對我敬而遠之……原來,原來我是被父母嫌棄的孩子……曉律,你相信嗎?不管我如何成熟,如何能在舞臺上揮灑自如,童年的事像烙印一樣無法去除……”
子淅的聲音像是被揉碾過的花瓣,破碎支離。
曉律聽著,心裡也湧起了哀傷。
她撐著一口氣勸道,“子淅,你不要傷心,事情可能很複雜,關於你和安娜……哦,你說,安娜她……是一城的妹妹,那她為什麼會離開秦家變成公主的?而你,又是怎麼來到秦家的,這其中一定有許多的故事,你不要這麼傷心……我們可以慢慢來……”
秦一城就是踩著曉律這個尾音進來的。
什麼要‘我們可以慢慢來’?
她和子淅嗎?
秦一城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幾乎要粘在一起的子淅和曉律,眉峰聚攏,喝道,“子淅,你……怎麼回事?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秦一城!”
曉律愕然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丈夫,想到自己還被子淅扯著手臂,不由得想抽出來,
“子淅,你先放開我!有話慢慢說!”
子淅在聽到哥哥的話之後,手已經有所放鬆,這個時候,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秦一城看著子淅這個動作,視為他心虛了。
於是,他近前一步,深深地吁了口氣說道,“子淅,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又是個男人,為什麼這樣情不自禁呢?幸好曉律還是你大嫂,如果……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你這樣做,像什麼話?”
“哥,你竟然……這樣說我?你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我!”
子淅的聲音悽切,秦一城聽了心中一凜,他的眼神亂了。
確實,他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子淅!
以前,他就是看到了,聽到了子淅對曉律怎麼樣了,他都會包容,他只會回房間裡難為曉律,卻從來不會當面指責子淅……這次,他是怎麼了?
但是,今天他這樣的話既然說出了口,是無法收回的,
秦一城心裡煩亂,正看到了桌上的麵包片,立刻轉了話題,“子淅,你如果沒吃飯,一會兒你大嫂做麵條,我們一起……”
“不必了!”
子淅挺直了脊背,艱難地挪動著腳步,離開了。
曉律尷尬地看著手上的麵粉,現在,她連洗手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坐到一邊,重重地嘆氣。
“曉律,我還餓著,你是不是要做面呢?”
秦一城突然聲音重重地問道。
曉律看了看他烏沉的臉,兩隻裹著面的手搓了搓,沒動。
“不想做給我吃?”
曉律鼓了鼓氣說道,“秦一城,你不是想知道子淅剛才跟我說什麼了嗎?我現在告訴你,他……”
“好了!”秦一城突然氣惱地制止了她,“剛才你們說的還不夠嗎?現在他走了,你還在想著他,怎麼,他不吃了,你就不想做了?對嗎?”
曉律突然之間發現秦一城竟然變得這樣狹隘起來!
以前,他說話都不這樣的,現在怎麼,一點……一點溫暖也沒有……
“好,秦一城,我做!”
“不用做了!帶著對老公的怨氣做出的飯,能入口嗎?”
說完,秦一城深深地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廚房的砂鍋裡還在燉著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曉律的心裡,也像這鍋一樣,沒有一刻地寧靜——子淅一時忘情,完全是因為他內心承受了痛苦才那樣的,秦一城怎麼不關心,不願意去了解呢?
難道,都是因為她橫在了他們兄弟之間?
不,並不是這樣的,子淅心裡更在乎的是秦一城!
子淅所以被安娜氣走後,又一次一次回來,也是因為秦一城!
因為,秦一城是他心頭的溫暖,所以他一次一次地靠近……但是,現在,秦一城的溫暖消失了……不要說子淅,就是她也覺得他不溫暖了……
曉律煩亂地想了一會兒,看了看手上已經幹了的麵粉,重新洗了手,繼續做了面。
麵條加了一個在湯裡煨過的雞蛋,上面是綠油油的菠菜肉絲和切絲的木耳……
曉律覺得,這是自己做得最好的一次飯了,放在餐桌上是不行的,她想了想,放在托盤裡,端到了書房——這個時候,秦一城一定在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曉律用端著托盤的手頂開了門——
秦一城正手扶著窗戶,臨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