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滿心的憤怒,化作不斷反抗的動力 ; 生生用腦袋,撞得鄒北城頭暈目眩 ; 也撞得自己鮮血淋漓。
是的,她不強大 ; 和軍人出身的鄒北城相比,她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
可她弱小不是她被人欺負的理由,也不是她任人宰割的理由。
任何人都有殊死一搏的權利 ; 她寧願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
想上我?做你他媽的春秋大夢去吧!姑奶奶我就是自己扣動扣扳機自我了斷,也不會讓你們姓鄒的混蛋碰我一根寒毛!鬱可可再一次抬起頭,猛然向鄒北城的額頭兇狠砸去……
此時,她臉上已經佈滿鮮血 ; 額頭破了很大一塊兒 ; 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 ; 若是再硬碰硬,只怕昏厥是遲早的事兒。
可她還是義無返顧的選擇了硬碰硬,小時候她在語文課本里學過無數英雄豪傑的例子 ; 看他們視死如歸 ; 覺得偉大而遙遠。
如今 ; 等到她殊死奮戰時,她才終於明白:視死如歸既不偉大,也不遙遠。
這感覺很無奈,很絕望 ; 很憤怒……也很暢快。
然而不幸的是 ; 鬱可可最後一擊並沒有碰到鄒北城。
——鄒北城躲開了。
第一次鬱可可能得手 ; 完全是因為鄒北城毫無防範 ; 他沒想到四肢都被綁住 ; 嘴裡和下體又都被塞了手槍的鬱可可居然還會不斷反抗,所以措不及防,捱了一擊頭槌。
那一擊頭槌幾乎耗盡了鬱可可全身的力氣,鄒北城一時被砸懵了,因此鬱可可第二次和第三次襲擊才能得逞。
等到第四下的時候,鄒北城敏銳的察覺力已經完全回來了 ; 所以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鬱可可的攻擊。
“操!”鄒北城怒罵了一聲,揚手便給了鬱可可一巴掌:“給老子玩兒什麼忠貞烈女,當老子之前沒少睡過你嗎?”
說著 ; 他揪起鬱可可的長髮 ; 把鬱可可從地上拽了起來,佈滿血絲的眼睛裡 ; 盛滿了怒意。
“給我老實點兒。”他陰聲威脅鬱可可:“否則我就挑了你的手筋和腳筋……到時候你就真的只有脖子和腦袋能動了。”
鬱可可此刻已經近乎昏厥,她根本沒聽清鄒北城在說些什麼 ; 她只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腦袋 ; 又疼又暈,像是要炸開一樣……不,或許腦子炸開了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