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悲涼所取代。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 ; 按理來說,作為南宮薰和譚慕龍的朋友,我和鄒北城此刻應該開口說幾句玩笑話,幫南宮薰緩緩場才對 ; 可南宮薰綁架了我的父親 ; 又暗地裡背叛了鄒北城 ;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我和鄒北城都不打算幫她。
倒是“花澗坊”的店長訕笑著插了一句嘴:“買鑽戒可是大事情 ; 雖說為了避免破壞驚喜 ; 鑽戒不能帶著老婆去挑,但挑的時候一定得帶著老婆的閨蜜去,這樣才能挑出老婆喜歡的款式,小兩口日後才能不鬧矛盾!”
尷尬的是,店長話說完後,卻沒人去接她的話茬。
店長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沒人接她的話 ;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講:“譚先生是不是鑽戒沒賣合適,被夫人叨唸了?”
“是啊。”難得的,譚慕龍竟回答了店長 ; 只不過這回答明顯是在指桑罵槐:“我挑鑽戒的眼力太差 ; 我家夫人直接把鑽戒扔我臉上了。”
言罷,他拿眼梢輕飄飄的瞥了站在他左後方的南宮薰一眼 ; 岑黑的眼眸裡,暗蘊恨意。
面對譚慕龍一而再 ; 再而三的暗諷,南宮薰終於也火了。
“那你想讓我怎樣?”南宮薰驟然抬高了音量:“收下戒指嫁給你?”
“別嫁啊!”譚慕龍毫不示弱 ; 反唇相譏道:“我想娶的時候你不嫁,我現在不想娶了,你又自導自演的折騰什麼呢?”
一句“自導自演”,徹底傷到了南宮薰,我看到她細長的狐狸眼,眼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紅。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動作粗魯的把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一條項鍊扯了下來,然後抬手將那項鍊摔到了譚慕龍的臉上,轉身小跑著上了樓。
那條項鍊我是認得的,南宮薰一直帶著 ; 但她的戴發很奇怪——別人戴項鍊,肯定是要把項鍊末端的吊墜顯示出來 ; 畢竟對項鍊而言,珠寶吊墜更有展示的價值。
可她不是 ; 她那條項鍊特別的長,無論她穿高領的衣服也好,低領的衣服也好 ; 那項鍊末端的吊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