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金丹中期的修為,而此時的他要殺死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只要不太過大意,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掌門讓幾個張老去賣了命,自己自然是全力奔逃,他不管不顧,只是朝著深海的方向逃了去,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那幾個張老能纏住張京墨幾刻。
他卻是不知,幾個張老潰敗不過是在瞬息之間,而追來的張京墨,同他的距離也在不斷的拉近。
掌門奔逃之時十分匆忙,並未掩蓋痕跡,而張京墨由此追尋而來,很快便趕上了掌門。
掌門遙遙便感覺到了張京墨的氣息,他心知不妙,咬了咬牙再次加快了速度。
張京墨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著,他像是一個胸有成足的獵人,漫不盡心的看著自己的獵物在曠野之中逃竄,然而無論獵物逃到了哪裡,張京墨手中的獵犬,都能嗅到他們的臭味。
兩人一奔一逃,便又過去了一日,掌門起初還慶幸張京墨追不上他,然而他很快就發現,根本就不是張京墨追不上他,而是張京墨不想追上他。
張京墨在享受,享受一點點將他逼入絕境的感覺,讓他懷著火種般的細微希望,然後在疲憊和恐懼之中,看著那點火種逐漸熄滅。
可是若是要掌門此時轉身對敵,他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他要怎麼兩股戰戰的和張京墨打鬥。
張京墨眼見著掌門的速度逐漸緩了下來。
才一日的奔逃,作為一個金丹期修士,再怎麼也不可能如此的後繼無力,他突然減緩了速度,顯然是準備殊死一搏了。
果不其然,在太陽落下海平線的時候,巨鯨幫的掌門停下的奔逃的步伐,他轉過身,眼神陰冷的瞪視著張京墨,口中道:“既然你要殺我,自然該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
張京墨淡淡道:“我本來是想讓你死個明白的。”
掌門額上爆出青筋。
張京墨又道:“但聽你說了這話,我又突然不想告訴你了。”
掌門怒喝道:“無恥小人,你殺了我,會後悔的!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他話剛說到這裡,便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一陣涼意,他緩緩的低頭,看到了一截血紅色的劍刃。
張京墨笑道:“你是什麼我不管,我可是,不想聽你廢話了。”他拔出劍刃,然後隨意將那劍刃在掌門的衣衫之上擦了一擦。
掌門口中溢位鮮血,眼裡全是震驚,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輕易的,死在張京墨的手中。
張京墨冷漠道:“都死了,那就一起做個伴吧。”他說著,將掌門的靈魂也從他還未死透的軀體裡抽出,放入了陰魔窟裡。
做完這一切,張京墨正欲轉身離開,卻忽的頓住了——他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魔氣:“誰在那兒?”
第70章 再次見面
張京墨話語出口,卻並無人應答。他眼神漸漸冷了下來,道:“你若是不出來,就永遠也不用出來了。”
這句話說完,才見離張京墨不遠處的一片海水裡,飛出了一個身著黑衣的人。
張京墨起初以為這人只是路過的修士,然而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面容時,他的心中卻像是被什麼輕輕的揪了一下。
那人竟是身著黑衣的顧念滄。
顧念滄在不遠處看著張京墨,他的眼神裡是張京墨無法理解的興奮和狂熱,口中道:“顧念滄見過前輩。”
張京墨冷冷道:“你都看見了?”
顧念滄笑道:“前輩為民除害,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我看見了又如何。”
張京墨道:“你若是一直藏在海里,豈不是更好,為何要出來。”顧念滄顯然是有十分特殊的藏匿之法,張京墨在擊殺巨鯨幫掌門時,都未曾發現顧念滄的氣息,直到張京墨欲走之時,才感覺到了一絲魔氣的存在。顯然,到這時才洩露魔氣的顧念滄是被故意發現的。
顧念滄死死的盯著張京墨,口中卻說出一句讓張京墨微微變了臉色的話,他說:“晚輩早就聽聞凌虛派張長老的威名,然而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見到張長老,果真是如同個神仙般的人物。”
張京墨被點出了身份,自然是有幾分驚訝。
顧念滄還未等張京墨髮問,便又自己說了起來,他道:“張長老肯定對晚輩是如何知道您身份十分好奇,實不相瞞,晚輩聽聞張長老曾斬殺枯禪谷的天菀,而這天菀手裡有一樣十分特殊的法寶……”
話說到這裡,張京墨自然也是懂了,顯然他是因為將巨鯨幫掌門靈魂抽出放入陰魔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