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道:“哦?你錯在哪裡?”
陸鬼臼道:“徒兒不該私自去找師父……”他並不知道張京墨已經知曉了他那朦朧的心思,只以為是張京墨被他侵犯了*,才會如此的憤怒。
張京墨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鬼臼,他道:“鬼臼,師父不是在生你的氣。”
陸鬼臼一愣,沒想到張京墨會這麼說。
張京墨從床上坐起,那寬大的長衫也垂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丨皙的胸膛,他走到跪在地上的陸鬼臼面前,道:“師父是在生自己的氣。”
陸鬼臼低著頭,一動不敢動,可在張京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自己師父那雙踩在黑色石板上的腳。
張京墨的腳很漂亮,足弓形狀優美,指甲圓潤如一顆顆粉色的貝殼,面板白的透明,可以看到那上面青色的血管。
陸鬼臼輕輕的嚥了咽口水,他覺的自己瘋了,竟是想要低下頭親一親那漂亮的足背。
張京墨見陸鬼臼垂下頭,卻並不知道陸鬼臼在想些什麼,他繼續道:“師父在氣自己,竟是個這麼沒用的廢物。”
陸鬼臼聽到廢物這兩個字,才終於回過神來,他猛一抬頭,看到了張京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那張臉上,向來帶著笑意的眼睛,此時冷如冰霜。
陸鬼臼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京墨嗤笑一聲,他說:“鬼臼,為師有時候,真的好……”嫉妒你。後面三個字,張京墨沒能說出口,他只是伸出食指,用食指輕輕的抬起了陸鬼臼的下巴。
陸鬼臼完全沒有料到張京墨的這個動作。
好在張京墨只是輕輕的託了一下,便鬆了手,他嘆了口氣,又擺了擺手,道:“總之……為師沒有生你的氣。”他是在氣他自己,用了這麼多的時間,取了這麼多的法寶,奪了那麼多人的運道,卻還是隻能被困死在這一片大陸之上,竟是要將所有希望,寄託在一個曾經背叛他的人身上。
陸鬼臼覺這個模樣的張京墨很陌生,他說:“師父……你怎麼了?”
張京墨頓住了身形,身上慵懶的氣息變得凌冽了起來,他道:“鬼臼,你可還記得為師在幽洞囑咐你之事?”
陸鬼臼哪會不記得,張京墨帶他離開凌虛派去幽洞修煉,不就是為了這即將到來的玄武之會麼?他點了點頭,道了聲:“記得。”
張京墨道:“你不要讓為師失望。”
陸鬼臼道:“是,師父。”
張京墨揮了揮手,便讓陸鬼臼出去了,玄武大會即將到來,他也不能讓陸鬼臼在這些小事上分心。
玄武大會將至,凌虛派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近年來凌虛派人才輩出,張京墨同人一打聽,才知道今年才加玄武大會的新進弟子,在煉氣期五層的竟然有三個——這還沒算上陸鬼臼。
若是往年,有一個便足以確定這玄武大會的頭籌花落誰家了,但今年確實懸了。
這三人之中,其一便是岑道人的弟子。
張京墨確實已經記不太清楚岑道人弟子今後到底有如何成就,不過他也不用花功夫去想起一個死人的未來。
陸鬼臼在回到門派之後,張京墨便又給他煉了一些輔助修煉的丹藥,配上《血獄天書》陸鬼臼的修煉速度簡直就是一日千里。
和張京墨教陸鬼臼溫和的《水延經》不同,陸鬼臼修煉的《血獄天書》之中,全是一些攻擊性極強的招式。
張京墨日日和陸鬼臼過招,偶爾不察都會被陸鬼臼傷到。而陸鬼臼為了打過張京墨,更是想盡了法子,他腦子裡那些層出不窮的想法,讓張京墨不由的嘖嘖稱奇,心道陸鬼臼果然是根好苗子。
在玄武大會將至的前幾個月,岑道人又來找了張京墨,這次他是特意帶著徒兒而來,看模樣是想在張京墨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但張京墨懶得和他多說,直接以閉關煉丹為由,開啟了洞府裡的禁制,連門都沒讓岑道人進來。
岑道人有些惱怒,便在張京墨門口大肆嘲笑了一番,張京墨直接下了隔音咒,當做耳旁風了。
不過雖然張京墨覺的無所謂,凌虛派其他的人卻將張京墨的這一番閉門不見當做了示弱。陸鬼臼入派有十一年了,可整個凌虛派知道陸鬼臼的人卻寥寥無幾,除了張京墨自己之外,就只有百凌霄和於焚稍微瞭解。
而現在百凌霄閉關,於焚也沒能看出陸鬼臼那杯張京墨掩蓋的真實修為。
於是於焚倒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好友,幾次上門前來詢問是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