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歷時,遇到了大機緣。怪不得,當初張京墨執意要外出,絲毫不顧他人的勸阻。
掌門想到這裡,露出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
張京墨笑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我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沒事了。”
掌門聽到這話,沉默片刻後,幽幽的說了聲:“其實我想問的是,你什麼時候把欠我的築基丹還我?”
張京墨:“……”當初陸鬼臼築基之時,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煉出極品築基丹,於是便向掌門借了幾十顆,沒想到掌門居然還記得……
掌門似乎看出了張京墨所想,他怒道:“我自然是記得的!那築基丹對你而言是尋常的東西,對其他人可不一樣!況且那可是一瓶子極品築基丹,極品啊!”他說著說著,竟是自己先委屈上了。
張京墨自知理虧,他無奈道:“我這趟回來之後,便給你煉。”
掌門幽幽道:“你可別騙我……”
張京墨:“……我張京墨說話算話。”
掌門道:“那還差不多。”他說完這話,便起身欲走。
張京墨看著要離開的掌門有些無語:“……”原來他是上門討債來的。
掌門走到門口,動作停了一下,張京墨道:“還有什麼事麼?”
掌門道:“……別忘了,是二十四枚。”
張京墨:“……知道了,快滾。”
掌門開心的哎了一聲,這才推門出去。
待掌門出去了,張京墨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可不記得掌門有這麼小氣的時候,嗯,不對……以前他沒有幫陸鬼臼築過基,自然是沒有機會找掌門借那築基丹,更不會看到掌門有如此一面。
張京墨準備了幾日,備齊東西之後,便和百凌霄一起去找了陸鬼臼。
陸鬼臼同幾日前相比,看起來更沉默了,他站在張京墨和百凌霄面前,死氣沉沉的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聽到陸鬼臼這語氣就覺的厭煩,他隨手扔給了陸鬼臼一瓶丹藥:“吃下去。”
陸鬼臼接過丹藥,死死捏著半晌都沒有動作。
張京墨不耐煩了:“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陸鬼臼,我讓你吃下去。”
陸鬼臼叫了師父,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最後只能在張京墨的瞪視下,不情不願的從瓶子裡取出了丹藥,然後放進了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陸鬼臼連藏在舌頭底下的機會都沒有,見他露出驚訝的神色,張京墨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昨天便和文真說了,我要這種入口即化的丹藥——想藏起來?做你的鬼夢去吧。”
這些話,陸鬼臼只聽了前半句,因為他吃下丹藥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起來,不一會兒便軟了手腳,整個人都要跌倒在地上。
在他倒地之前,張京墨接住了他的身體,然後把他整個人扶到了床上。
陸鬼臼昏昏沉沉,覺的自己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布,張京墨說話的聲音隱隱預約,聽的十分不真切。但他找到知道張京墨在說話,還知道,他的師父又要為了他……去冒生命危險了。
他到底欠了掌門多少東西,用這條命恐怕都還不清吧,陸鬼臼迷濛的想著。
張京墨見陸鬼臼昏沉之後,便取出香爐,將文真給他的香插在上面了,這香和幾日前的一樣,一插上去,便瞬間燃的只剩下了短短一截。
百凌霄見狀皺眉道:“來得及麼?”
張京墨道:“大概吧。”他也沒有一定能取回來的把握,但他所想之事,總該要努力一下的。
接著,張京墨又拿出了一根紅繩,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其上,最後繫到了陸鬼臼右手的無名指之上。
那紅繩被繫上去之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開始緩緩的擺動起來,接著,那紅線開始緩緩的向外蔓延。
因為是張京墨往紅線之內注入的靈力,所以紅線的去處,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張京墨看見紅線朝著禁地的方向伸了過去,他道了聲:“我去了。”
百凌霄道:“這裡交給我。”
張京墨嗯了一聲,便起身御風飛了出去。
紅線蔓延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剎那見便沒入了禁地的範圍,而張京墨卻不能跟著紅線去。因為到目前為止,凌虛派內禁地已開的訊息還算是個秘密。
張京墨並不知道陸鬼臼是怎麼進入禁地的,但他卻知道有幾條十分隱秘的路徑可以進去。
就在張京墨依照記憶尋著密道的時候,大地忽的又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