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菀,嘴角浮起一個冷漠的笑容,他道:“好久不見。”
天菀冷冷道:“張京墨,我自認待你不錯,可你為何要對那丹方做手腳,害死我的弟弟?”
聽了這話張京墨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若不是天菀自己說出來,他都忘記了天菀之前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的形象了,看來她還真是演戲要演到底啊……
若是張京墨心情好,陪陪她也罷,但因為陸鬼臼的緣故,張京墨這一個月的心情都是陰沉沉的,此時聽到天菀的話,便直接朗聲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天菀,姑娘,我看你是入戲太深啊。”
天菀微微皺眉。
張京墨道:“對我好?我想問問,給我吃下的羅厄丹,不知是你煉的,還是天麓煉的?”
天菀沒了表情:“你早就知道了?”知道她不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而是一個滿手鮮血心狠手辣的夜叉。
張京墨道:“天菀之名,枯禪谷有誰不知?你真當我是個傻子。”
天菀眼神一冷:“我和天麓,還真是小看你了。”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張京墨卻已探查出周圍並沒有其他枯禪谷弟子的氣息,想來是天菀太過急切也太過自信,竟是一個人追來了。
若是張京墨還是之前的金丹初期修為,恐怕還要忌憚天菀幾分,但他在靈脈之中浸泡了八十餘載,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天菀並不知張京墨的實力,見張京墨沉默下來,臉上的冷笑更甚,她冷冷道:“張京墨,既然你有膽子從凌虛派出來,想必也是做好了去死的覺悟吧。”
張京墨不語,臉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天菀見狀心情更加暴躁,她道:“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笑多久!”
說完,她便直接對張京墨除了手。
這一世張京墨和天菀是第一次對戰,然而實際上他已經和天菀打過很多次了。雖然這些次數里他有敗有勝,但已經幾乎將天菀所有的手段全都知曉。現如今張京墨又有修為壓制,殺死天菀,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天菀對張京墨出手之後,便察覺了不對勁,按理說張京墨吃了羅厄丹,修為受阻,再怎麼也不可能支撐太久,然而張京墨身上的靈氣卻是在一寸寸的增強。
天菀也並非愚鈍之人,察覺異樣之後便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中計了!張京墨不但沒有受傷,境界跌落,反而還突破了!
這個認知讓天菀的臉上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也十分的果決,竟是不再戀戰便轉身欲走。
張京墨冷笑一聲,卻是喚出了朱焱。
天菀一見到朱焱,就瞬間明白了什麼,她表情扭曲無比:“張京墨——你竟然就是奪我弟弟朱焱,害他性命的小人!”
張京墨見天菀狼狽躲開了朱焱噴出的火焰,似笑非笑道:“我不但要取了你弟弟的性命,還要取你的性命。”
他話語落下,朱焱便展開了身形,由那巴掌大的小雀化為了幾長寬的巨大靈獸。
天菀見狀,目齜欲裂,她道:“張京墨,來日我必定取你性命!”
張京墨並不想同天菀多說,他直接喚朱焱堵住了天菀的去路,然後持劍直接攻了過去。
既然被天菀看見了朱焱,張京墨也沒有打算讓她活著回去,他早已對天菀的招數套路,功法武器一清二楚,所以天菀在張京墨的攻勢之下,很快便顯得狼狽不堪。
到了這一步,天菀也心知若是再不拼命,她就要葬身此地了。張京墨隱藏的太深,她和天麓居然都沒有看出一二,最可笑的是,她居然還以為張京墨是個不知世事的修士。
天菀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拳頭大的黑色小碗,那碗模樣普通,其上卻有黑氣繚繞,甚至隱隱能聽到人哀怨的哭號之聲。
張京墨見到這碗,便知道天菀是要拼命了,然而他卻是不懼,直接讓朱焱的火焰,將他包裹了起來。
天菀之前為煉陰珠,屠了近十萬的人,這些人死後的靈魂也被她收集了起來,便放在了這碗中日日錘鍊。
這事情太有傷天和,即便是枯禪谷內知道的人也不過是天麓一個,天菀自然不會覺的,張京墨能認出這是什麼法寶。
而事實上,張京墨已經見過這碗很多次了,第一次還被這碗奪去了性命。也正因如此,此時對這法器,卻已是絲毫不懼。
天菀並不知此事,她咬破舌尖,對著那碗噴出一口精血,便低喝了一聲:“去!”霎時間,那碗裡猛地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黑氣,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