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鬼臼被鮮血噴濺了一身,他似乎沒想到人的身體裡會有這麼多的鮮血,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而他肉呼呼的小手中,此刻正抓著一個瞪著眼的頭顱。
陸鬼臼低頭看了看不斷噴血抽搐,逐漸失去活力的身體,又看了看被自己抓在手中的頭顱,扭過頭,用那張沾滿鮮血的小臉,朝著張京墨露出了一個笑容。
天賦這種東西,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張京墨不知道第一世陸鬼臼是什麼時候殺掉的第一個人,也不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反應。但就是因為如此,眼前的場景才讓張京墨感到了一種從骨子裡冒出的寒氣。
張京墨第一次殺人,吐了半天,足足幾個月沒有食用肉類,還被他的師兄弟嘲笑了。
那時的他已經十幾歲,足足比陸鬼臼大了一倍。
但大一倍又如何呢,有的東西,真的是從孃胎裡,便已經決定的。
“師父。”甜甜的聲音將張京墨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他低下頭,看了眼陸鬼臼,叫了聲:“鬼臼。”
陸鬼臼站在張京墨的面前,舉起了手中死不瞑目的頭顱,他道:“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
張京墨嗯了一聲,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隨便揮了揮手,將那頭顱變成了灰燼。
陸鬼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灰燼,滿臉厭惡的拍了拍手掌,他說:“師父,好髒。”
張京墨又嗯了一聲,還是沒說話,而是帶著陸鬼臼從新回了陸家,只不過這次,他卻沒有抱著陸鬼臼。
回到陸家之後,陸鬼臼也沒說想要去看父親,而是說先想洗個澡。
張京墨見他一身狼狽,便施了個法術,在屋內變出了一桶熱水,對著陸鬼臼道:“去吧,好好洗洗。”他說完,就轉身出了門。
陸鬼臼看著張京墨的背影,輕輕的咬住了唇,他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到底想要什麼,他不聽話,他的師父不開心,他聽話,可他的師父還是不開心。
陸鬼臼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