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本來是我生前隨身之物,一直戴在脖子上,應該是被槐樹根給穿透胸骨的時候一併擠進了體內,但卻奇蹟的被根鬚包覆著沒有受到損壞,之後就形成了血玉。”說起血玉的由來,沈謙黢黑的眸子不禁帶上一股子森黲的陰沉,“血玉鎖魂,也正是這原因,哪怕是我遭受老槐往生陣的壓制,散魂卻仍舊可以掙脫桎梏飄蕩於人世,修集天地靈氣以煞治煞,吸凝其餘散碎的魂魄,這血玉里面不光有我的心頭血,更有一縷我的分魂,你帶在身上,必要時候可以護你周全。”回想水鬼引路那次,沈謙至今還心有餘悸,他當時遷葬新墓地,老槐往生陣的煞氣和新墓地的風水相沖突,他一時被拖住沒能及時脫身,險些讓獨自回去的容菲出了事。
“這麼說,這血玉應該對你很重要,你就這麼給了我……”
“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沈謙親自將血玉給容菲塞進衣領裡,然後捧著她的臉就親了個涼嘴,眼底滿是柔情。
明明被唇上涼颼颼的觸感冰了一個哆嗦,容菲臉上有些發紅。
“對了,你先前幹嘛去了?”不自在的退開一步,容菲捏了捏耳朵尖轉移話題。
沈謙笑了笑,“沒什麼,就隨便逛了逛。”
沈謙話語敷衍,明顯沒說實話,但他不願說容菲自然也就沒再多問,不過隱約覺得,他的突然消失或許真的是因為無身女屍那件事。
“那個,我要顧店,你要不去屋裡待會兒?我房間抽屜裡有小說,你要覺著無聊可以看看。”容菲覺著吧,一人一鬼杵店鋪這麼閒聊實在太詭異了,還是把人支回房裡去的好,這涼颼颼的冒著寒氣,就是來生意也能給凍沒了。
“好。”知道她的顧慮,沈謙也沒覺得什麼,點點頭便轉身飄去了屋裡。
儘管和這鬼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每次看到他跨出一步就飄出老遠,這麼直觀的視覺反應還是讓容菲有些嘴角抽抽。
不到中午,整條順河街就湧滿了看熱鬧的人,盛況空前比斷頭案那次更甚。以二姨家為中心,人潮沿著街道兩頭匯聚,就連容家店鋪門口都擠滿了抻著脖子張望的人。
警察要運走屍體都沒法進行,疏散半天,人潮就像是蒼蠅見了屎,撲得歡騰,非但沒能給疏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