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DS跟炎門這些年關係越來越親密,顧言溪有需求,又是在可接受範圍之內,裴任榮自然是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兩個小時後,直升機抵達拉普捷夫海的上空。
跟著來的,還有吉賽爾。
吉賽爾檢查了西德尼的傷口,認為他的情況還算樂觀。
他們第一時間找到落腳點,之後顧言溪第一時間回了C國,只留下顧諾妍在這裡陪著西德尼。吉賽爾用桂附煎藥液,連續給徐漠安浸泡了大腿長達半個多月,他的一雙腿,這才開始恢復知覺。等到西德尼身體徹底痊癒,顧諾妍與西德尼一同返回C國,此時的C國,已經是初夏天氣。
一些,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有一件事,始終不見好轉,那便是遲遲不醒來的顧諾賢。五月份的天氣,人們早已褪去長衣大褂,紛紛換上清涼的短裝衣裙。
蘇希幾乎每天都要往紀若家裡跑一趟,起初他們都期盼著顧諾賢能夠醒來,後來一直不見有所動靜,他們的心也越來越沉不住了。嘴上不說,但他們都隱隱意識到,顧諾賢或許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但唯有一人,始終堅信著顧諾賢會醒來。
紀若仍舊每天呆在家裡,每天都要推著顧諾賢去散散步,又或是曬曬太陽,晚上總要陪他說好幾個的小時的話,才肯睡去。六月中旬,顧諾賢身體裡的毒素徹底清除。
姬玄御看著仍舊沒有一點將要甦醒跡象的顧諾賢,也禁不住猜測,女婿是不是不會醒來了?
每當看到家人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紀若不說,可心裡也揪成了一團。
暑假顧凌墨報了一個鋼琴培訓班,因為他天上智商有所欠缺,學習鋼琴,總要付出比別人多好幾倍的努力,才能勉強記住琴譜,斷斷續續彈出一首曲子。
7月10日這一天,是顧諾賢28歲的生日。紀若親自舉辦了一場小型宴會,招待的全是家人跟朋友。
洛彤已處於臨產期,但她還是來了。
一大早,紀若給顧諾賢換了件純白色的襯衫,戴上黑色的領帶,又叫來理髮師上門,給他理了個精短的寸頭。為了讓他看起來更能融進熱鬧氣氛之中,紀若特意翻出床頭櫃裡的眼睛給他戴上。
男人坐在輪椅上,靠著臥室窗戶。
風從外面穿過,攜來花朵芬芳。紀若挨著顧諾妍身旁站著,她低頭凝視著顧諾賢即便熟睡著,也依舊冷硬俊朗的五官,緊抿的雙唇怎麼也張不開。
她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卻無從說起。
長髮被風吹起,紀若捻起一縷長髮,用髮梢挑逗顧諾賢的鼻子。以前,每當她的頭髮絲調皮地跑到顧諾賢鼻子下面亂掃,顧諾賢總會放下手中動作,將她整個人摟到懷裡,然後,便是無盡的纏綿與溫情。
可這次,他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紀若呆呆地放下那根頭髮,她蹲下身子,長裙垂落在乾淨的地板上。腦袋靠著顧諾賢雙腿之上,紀若仰頭看著顧諾賢俊逸冷情的五官,輕聲說:
“諾諾,生日快樂。”
銀邊眼鏡被風吹得抖了抖,顧諾賢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呆滯的像個機器人。
紀若忍住想要哭泣的衝動,她執起顧諾賢那即使在七月天,也冰涼得沒有幾許溫度的雙手。紀若將他的一對手放在自己臉頰龐,試著將自己的溫度,轉達給顧諾賢。
“別人不信你還能醒過來,但我信。”
“我的諾諾,從來就不會失信於我。”
“你說是不是?”
紀若盯著顧諾賢雙眼不放,那對眼毫無動靜,就連眉毛都不肯眨一下。“你還真是狠心啊…”紀若長呼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她隨意抹了抹眼角,推著顧諾賢的輪椅下樓。
見紀若跟顧諾賢下樓,所有人都停止交談,扭頭看向他們。
安怡情剛從國外回來,她早聽說了顧諾賢成植物人的事,時隔一年多,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顧諾賢。以前意氣風發的男人,走起路來昂首擴胸,鐵骨錚錚,如今卻癱坐在輪椅上,毫無意識。
現實狠狠衝擊了安怡情的眼,安怡情紅了眼,她又抬頭看向一身綠色長裙,明媚動人的紀若,心裡頭一次,對這女人生出一股佩服之心來。
所有人都認為諾諾哥醒不過來了,卻只有她始終堅信著他會醒來。
她真傻。
傻到讓安怡情覺得,以前自己對顧諾賢所謂的暗戀跟喜歡,根本就是一場笑話。
“都來了?”紀若看了眼大廳,見到跟顧言溪站成一排的夜君然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