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一把奪過徐漠安手中的襯衫,他坐到床邊,開啟電話內線。“韻文,送針線到三首領房間來。”
“是。”
徐漠安一陣錯愕。
韻文將針線放在床頭櫃上,又迅速離開。宋御拿起針,在徐漠安又驚又喜又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將釦子縫到襯衫上。以前教練訓練過他們針線活,當然不是為了讓他們縫衣服用的,是為了保命。
他們這種人,常年在刀尖上游走,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有時候醫療不及時,就得自己動手手術,所以他們兄弟幾個都會縫合術。
但這還是宋御第一次,給人釘紐扣。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給徐漠安釘紐扣。徐漠安不差錢,衣服掉了顆紐扣,或是穿的次數超過三次,都會丟掉。這襯衫買來好幾個月了,今天還是他頭一次穿。
徐漠安呆呆看著宋御做著一切,直到宋御釘好釦子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他這才回過神來。
“手張開。”
徐漠安依言抬起手臂。
宋御將襯衫給他穿上,然後動作緩慢地替他扣好紐扣,唯獨最上面一顆沒有扣。徐漠安穿衣服,從來不扣第一顆釦子,因為他喜愛自由。宋御則不同,他是個禁慾系的男人,衣服有幾顆釦子,必須全部扣上。
“這不就好了?”宋御拍拍徐漠安的胸口,又說:“以後扣不上釦子,叫我就好了,犯不著動怒。你以後再扯釦子,我就給你一顆顆全部釘上。你如果不想給我添麻煩,就請不要再亂髮脾氣。”
宋御沒有責備他。他知道,徐漠安最在乎他,他以自己做籌碼,就不信徐漠安敢不聽。
世上最瞭解徐漠安的人,絕對是宋御。果然,聽了宋御這話,徐漠安頓時安分了。他摸了摸襯衫上那顆剛被宋御釘上的扣子,心裡突然暖得嚇人。
這衣服,他這輩子都捨不得扔了。
穿好西裝外套,徐漠安這才在餐桌旁坐下。
“你吃飯了麼?”徐漠安握著叉子,問宋御。宋御點點頭,應道:“剛跟裴二一起吃過了。”他掃了眼餐盤裡的荷包蛋,見蛋是整的,需要用刀叉切開。想到徐漠安只有一隻手,應該不方便,他挨著徐漠安坐下,說道:“我幫你。”
他伸手去取徐漠安手中的叉子,徐漠安卻將叉子握得死死的。“大哥?”宋御偏頭詫異看著徐漠安,在晨曦光芒下,徐漠安消瘦的臉頰佈滿淺淺的不悅。“小御,不要把我當殘疾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