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子,你說這藥是不是打過量了?瞅著一天都快過去了,這丫頭還沒醒來,該不會是藥劑過量直接給打死了吧!”一身綠色T恤穿在身,三十出頭的漢子熱得滿頭是汗。
屁大點的屋子裡,或站或坐了十幾個漢子。
天花板上,只有一張吊扇搖晃的咯吱咯吱作響。地上散落的快餐盒堆放在一起,有蚊子在上面嗡嗡飛舞,一群人熱的大汗淋漓,兇惡的一張臉上,全都噙著急躁跟不耐。
“老羊,別胡說八道,我們只需要聽上頭的命令就行,管她是死是活!”被老羊稱作鞍子的瘦猴男人踢了老羊一腳,乾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他媽的,這天真熱!”
鞍子拉了拉衣領子,渾身都在冒汗珠。
一群人也跟著席地而坐,十幾個大漢都瞪大眼睛看著安怡情。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老羊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掏出手機,畢恭畢敬開口說:“老闆,您好!”
“她還沒醒!”
“看上去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啊?真的要這麼做?”
老羊為難看了眼安怡情,這才忙應道:“好的好的!絕對不會暴露位置!是!是!我們馬上做!”老羊唯唯諾諾掛了手機,站起身來,又一把將鞍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幹活了幹活了!別沒精打采的!”老羊一聲吆喝,剛還熱的昏昏欲睡的一群人,立馬來了精神。“老闆打電話說什麼?是有新的命令嗎?”鞍子靠著牆壁看老羊,滿臉都是不解。
老羊努努嘴,朝一個少年吼道:“去端一盆子冰水來!”少年忙不迭從快餐盒後面的木櫃子裡找出一個盆子,跑去樓下端來一盆冰水。老羊接過冰水,嘩啦啦,直接將冰水倒在安怡情臉上。
沉睡的意識猛然受到刺激,安怡情雙腳彈了彈,黑布條下的雙眼乍然睜開。
視線內是一片黑色。
安怡情屏住呼吸,沒有喊也沒有叫。她耳朵豎了豎,聽出來大約有十幾個人在周圍。“幾點了?”安怡情開口,聲音還算冷靜。老羊眼裡閃過一絲意外,看安怡情的目光,有了些不同。
“識相點!你身手再好也沒用,你已被我們注視了軟骨劑,喪失了所有力氣。你現在,就是一隻羔羊,只有任我們宰割的份!”鞍子說話間,槍桿朝安怡情下巴指了指。
冰涼的槍桿貼近面板,安怡情全身血液倒流。
被綁起來的雙手掙了掙,真的沒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