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也沒來接她,那時候她便有點疑惑了,但是心想或許是天不好走的慢。
直到快晚上,陳穎說: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若是他有事耽擱了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我沒有生氣。”小暢嘀咕了一聲,然後還是拿起了手機。
她心裡不安,是得給他打個電話。
但是手機卻是怎麼打也打不通,小暢突然有點就不高興了。
這不是他的性子,他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直到晚上九點她才覺得時間不能等了,打給了錢秘書,錢秘書卻告訴她傅總天還沒亮就出城了。
她當時就覺得眼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他失蹤了?
他在路上出了事?
可是如果他在路上出了事,應該有人給她打電話的啊,醫院需要家屬在,他手機裡也有她的號碼。
再不濟,他是傅赫,這麼久的時間醫院也該查出他的身份然後給他的妻子打電話了啊。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
當第二天上午她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她幾乎是立即就顫抖著跑去了醫院,卻是被人攔在了病房外。
“你不能進去。”凌美冷冷的瞪著她說。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小暢擰著眉望著擋在病房門口的婆婆質問道。
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她的丈夫出事的第一時間不是給她打電話,而是給他的家人,這也就罷了,之後居然沒人通知她她丈夫出事。
現在好不容易她知道了,趕過來了,然後呢?
醫院悠長的走廊裡那麼冰冷,冰冷到她的渾身都開始發抖,冰冷到她的內心裡有一處熱流像是要將她整個冰冷的身體給一下子擊垮。
“在你決定站在劉夢那一邊的時候,你就已經不配在做我們傅家的媳婦,除非你發誓從今往後都站在我們傅家這邊,否則我不會讓你再見我的兒子。”凌美小聲卻又很極端的跟她說道,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瞪著小暢。
“我見不見他您說了不算,至於別的事情更輪不到您來替我做主,趕緊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小暢真是生氣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
“你害的我女兒失去了雙腿,你還害的我兒子車禍,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能把我怎樣不客氣?你不怕遭天譴的話你就衝著我來。”
“讓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之所以你女兒失去雙腿是她的因果報應,你要是在蠻不講理不讓我見我的丈夫,我可以利用法律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益,來告你。”小暢一字一句的說著。
旁邊來換藥的小護士看著婆媳倆在外面吵便扭頭說:如果是妻子,應該是傷者現在最需要的人。
凌美立即瞪大著眼睛看著小暢後面的小護士,護士卻是低著頭拿著藥往裡走。
小暢更是冷冷的瞪了凌美一眼,然後便跟著護士後面進去。
凌美站在那裡氣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小暢到裡面看著他腦袋上貼著的紗布,還有胳膊上的傷,立即眼暈的閉了閉眼。
“別太擔心,只要腦子沒問題,別的地方都是皮外傷。”護士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說道。
“剛剛謝謝你!”小暢低聲說了句。
小護士點頭換了藥就走了人。
她才坐在他身邊,這一刻,突然覺得什麼都想不清楚,只是看著他躺在床上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
他這陣子好像瘦了好多。
“你看完了趕緊走吧!”凌美進去後便說。
“該走的人是您!”小暢敏銳的杏眸抬起來盯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女人說道。
“什麼?”
“這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更有權力守在這兒。”小暢便立即辯解,儘管身上並不是很舒服,儘管嗓子還是有些沙啞,但是依舊容不得做婆婆的趕她離開。
“我還是生他養他的人呢,你跟我論權力?”凌美立即皺著眉跟小暢理論起來。
“那您就留在這兒,我沒有不允許您留在這兒,只是您也沒有資格讓我走,‘就算您是母親’。”
最後幾個字小暢說的格外的較真。
她不會讓凌美三言兩語就給轟走,她要守著他,她好不容易盼得他回來,她會輕易離開他嗎?
她聽錢秘書說這幾天他一直很忙,就是為了早點回來見她,工作上的事情一收尾他天還不亮就出發回城。
當她因為找不到他而急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還是她的家庭醫生給她打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