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忍,又似是在逗她開心。
小暢便笑了一聲,然後從桌上拿了個蘋果給他:嘗一下自己買的水果好不好吃?
他怕她直接給他塞在嘴裡,便是立即抬手去接,她果然送到他臉前,一副要給他塞嘴裡的樣子,還好他及時攔住。
後來傅瀟離開,她坐在視窗的沙發裡望著他的背影,她本想問問他現在那麼多女孩子追求他,難道他就沒有一箇中意的嗎?
可是又想,他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肯定會考慮她的感受,所以她就沒再開口。
陽光正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一個禮拜她沒去酒店,不知道他可曾去過?
傅瀟沒說,她便沒問,其實心裡想過要問一句。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轉眼看著,上面顯示著錢秘書三個字。
“喂?”
“戚總你現在有空嗎?傅總髮燒到四十度都不肯去醫院,也不吃藥……”
“你們現在在哪兒?”
“他在辦公室躺著,剛剛問我要了個溫度計,四十度啊戚總,怎麼辦?我一勸他他就讓我滾。”
“那你就別理他,讓他繼續燒著吧。”
小暢說完掛掉電話,然後又看向窗外。
四十度?
四十度啊?
四十度……
四十度還不吃藥不去醫院,不是自找虐嗎?
他既然要虐待自己,那她也不好說什麼,便是由著他好了。
只是……
為什麼心裡一直有那個聲音,四十度,四十度……
四十度會死人的。
她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後來又一想,他活了這麼大年紀,又不是沒發燒過,還不是好好地?
而且每次打架,不管是明著還是偷襲,她也總是輸給他啊。
她白白練了那麼久的防身術跟跆拳道。
她在巴黎的那陣子還練劍了,可惜都是白練了。
在傅總面前,她那些花拳繡腿什麼的,簡直不堪一擊。
那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去廁所待了一會兒後出去看到床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好奇的走過去拿起來,然後看著是傅總的號碼便要掛掉,但是杏眸一動,她竟然接了起來。
微微嘆息,然後輕聲問:喂?
“你來不來?我快不行了你也不來替我收屍?”
小暢……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
“我求你,來公寓一趟,順便幫我帶點退燒藥,OK?”
他的性子還是不怎麼好,但是她卻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自禁的心裡一蕩。
他是真的發燒,現在一個人在公寓……
“我……”
“你不來就算了,我腦袋疼的厲害,掛了。”
他突然說了一聲就結束通話,小暢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心情也是越發的緊張。
發燒肯定很難受啊,可是她要去嗎?
不知道為何,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