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體太疼了,那麼心就麻木了,可為何,她心中的疼是如此的清晰。
可是,她不能放棄哥哥的夢想,那僅有的一點點像火柴般微弱的亮光。
臥室的門被關上,待陳月再次幽幽轉醒的時候,身上已被換上乾淨的衣服。
顧澤坐在床沿邊,正出神的望著她,漂亮的眼眸中思緒複雜,他將栓著床柱的鐵鏈解開,握在自己手中,微微一笑,帶著蠱惑:“電腦在書房的書桌上,還有水,我相信你一定已經決定好了。”
他俯身靠近她,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透過他慢慢湊近的身影,將她的驚懼都壓在瞭如來的五指山下。
柔嫩溫潤的纓紅唇瓣輕抵著她的髮絲,黑色的鐵鏈隨著顧澤的手的移動攀爬著她的肌膚,恥辱的帶著鐵鏽的味道,顧澤微微勾起唇角,漂亮的眼眸釋放著邪佞:“這條鐵鏈這麼適合你,總該派上點用場。”
他大幅度的起身,鐵鏈的長度被他縮短到很短,由於他的動作,陳月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吊在了床沿外,鐵鏈摩擦著腳腕,磨出刺眼的血痕。
陳月的身子滑下床沿,她咬著牙站起來,屈辱和疼痛糾纏著她的神經,像是螞蟻在慢慢的啃噬,烏黑的眼眸裡是一片冰涼的恨。
顧澤突然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般,漂亮的眼眸無辜的看著她:“我一碰你你身體就開始發抖,只好用鐵鏈,一定是鐵鏈太舊了才會出血的,明天換條新的。”
陳月的內心壓抑著憤怒,她慢慢挪動著腳步,硬剋制著體內一陣陣的疼痛,額頭上不斷沁出汗珠,像是踩在荊棘上。
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澤放慢腳步,直到聽到身後那微弱的帶著點喘息的腳步聲,他緊攥著似乎要將鐵鏈捏碎的拳頭才慢慢放鬆下來,然而放鬆下來的五指,掌心卻緩緩流下熾熱的液體,那樣的鮮紅。
書房內,陳月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指尖碰觸黑色的電腦鍵盤的那一霎那,她粉嫩的唇角挽起一抹冷笑,她猛的站起來,狠狠的將電腦和杯子摔下桌子。
“噼裡啪啦!”震天響的碰撞聲,電腦冒著火花,玻璃杯碎了一地,水蜿蜒流下,陳月像是耗盡力氣般的隨之跌坐在地,玻璃渣扎入她的肌膚,可是,她並不在乎,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手上也很快染上鮮血。
顧澤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立刻衝上前去,將她扶到椅子上,他仔細的瞧著,她的腿上和手上是一些細小的玻璃碎片,傷口不深,卻很密。
他翻出書房裡備用的醫藥箱,用鑷子取出玻璃渣,塗上傷藥,細細為她包紮傷口,一切收掇好後,顧澤起身,漂亮的眼眸像是海潮來臨前的死寂,他不發一言的帶著怒意的把鐵鏈在空中猛的一晃,陳月的腿就被迫抬起來,過猛的動作加劇了疼痛。
這一次,顧澤沒有猶疑,他的步伐走得又急又快,動怒的懲罰,陳月好幾次差點跟不上,包紮的傷口再次沁出血。
下一秒,陳月的身邊一陣風拂過,她便被顧澤摔在床上,鐵鏈穿過頂上的床柱,她的腿被高高的吊起,韌帶處的拉伸達到極限。
陳月卻是笑了,很苦的笑,傷不了你,我也不會不自量力,我傷我自己,毀了電腦,傷了手,高考志願就無法修改了,她要撐著,撐到明天結束,她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即使上帝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上,她也要鑿出個洞。
第25章
原本纏好紗布的傷口迸出鮮血,在紗布上暈染開來,看起來……心疼。顧澤重新把她腿上的紗布拆開,手指塗上藥膏,他輕輕摩挲著她被劃傷的肌膚,驀地,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點,帶著警告的說道:“你的身體是我的,不準亂來!”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能傷害自己。
“不,不是。”陳月張口,乾啞的嗓音像是裂帛一樣,怒火與屈辱一瞬間湧上陳月的頭頂,幾乎要將她的神經崩裂,她突的抬起另一隻沒有被束縛住的腳,猛地踹在顧澤的胸膛處。
這一腳並不重,何況滿身疲憊痠痛的她,根本沒有多大力氣,還生生拉扯了本已疼痛的韌帶,饒是如此,卻還是將毫無防備的顧澤堪堪踢到一邊。
顧澤緩緩抬起漂亮的眼眸,微勾起嘴角,卻是冷然的微笑,他握住她的另一隻腳,手指甲在那傷口處慢慢的刮,他的聲音溫柔而誘惑,如深谷中傳來的,綿延悠長,曲調像是唱著最動人的情歌:“你是屬於我的。”
“不……”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楚在身體內穿梭,撞擊敏感的神經,身心疲憊疼痛到極點。
幾乎是要堪堪暈過去,陳月蒼白的小臉皺成一團,她的身體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