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耽擱了十五年。
奈何這是老天爺留給他唯一的出路,他別無選擇。
這條路多麼難走多麼兇險,他無所謂,心情比之所以以往任何一次遭遇磨難時都壓抑難受,是因為讓家人跟著痛苦。
一想到家人,他無比愧疚,無比心疼。
“爸,媽,兒子不孝。”
沈浩呢喃,雙眼充滿淚水,使勁兒瞪眼,沒讓淚水淌落,落淚解決不了問題,只求家人安康長壽,能等到他。
“無道弟弟,你好像很傷心。”
女孩的悅耳聲音響自閣樓下,打斷沈浩的思緒。
沈浩無需去看是誰,光聽聲音,就知道何人說話,花家逸字輩一員,花逸萱,十五歲的丫頭片子。
這丫頭片子是近幾年花家逸字輩裡,唯一看沈浩順眼的人,經常黏糊沈浩,花逸海為此多次發飆。
花逸萱仗著長輩寵愛,無懼花逸海,我行我素,多次當著眾人面,讓敢怒不敢動手的花逸海下不來臺。
其實,對於花逸萱的做法,沈浩比花逸海還要頭疼,這騷妮子明顯是情竇初開,想搞物件。
貌似十五六歲大孩子的沈浩,已算兩世為人,不是一般的成熟,又沒特殊癖好,哪看得上一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黃毛丫頭。
沈浩假裝沒聽到花逸萱說啥,轉身離開閣樓。
“無道弟弟,等等我,我有東西送你。”
花逸萱飛身上閣樓,閣樓空蕩蕩,哪還有沈浩的影子。
“跑什麼跑,膽小鬼,送你東西,又不是要你命。”
花逸萱氣得癟嘴跺腳。
…………………
廣壽城。
距蒼山最近的大城。
這座大城東南方數里有座矮山,形如神龜,故名龜丘,登臨龜丘,可觀城內繁華氣象,是郊遊的好去處。
濛濛細雨中。
平日裡不乏遊人的龜丘變得冷清。
龜丘最高處那古舊亭子裡,站著兩人,一個是穿黑袍的老者,長住廣陵城的人,大多認識這位老者。
城主花飛宇頗為敬重的神師。
站在老者右側的少年,十八九歲,衣著講究,身姿挺拔,顯露傲氣,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這少年正是花逸海。
兩人貌似賞景,卻都各懷心事。
“逸海少爺,您找我有什麼事?”黑袍神師先打破沉默。
“神師這些年,多次勸我七叔,殺掉花無道,以除後患,七叔估計大姑姑的感受,一直沒答應。”
花逸海笑意玩味轉臉凝視黑袍神師。
“逸海少爺突然說這個……何意?”黑袍神師皺眉,與花逸海對視。
“現在有一個大好機會,只要神師幫個小忙,就能要了花無道的命,不知神師會不會幫?”花逸海此言令黑袍神師一愣,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