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了手腳的梯子絕對承受不住,若是把安全卡扣掛在繩索上,有驚無險,應該能撿回一條命,而這個自以為是的青年如此託大,真是找死。
蘭德考利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本打算先嚇唬嚇唬這小子,讓這小子知難而退,現在想想,死了也好,一死百了。
“他不一定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助手保羅還想勸考利特,要去害死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有些膽怯、心虛。
“保羅,事情一般不會往你想的好的那面發展,再說了,他如果出事,也是自找的,與我們無關,多少年來,數以千計的登山者,都不會像他這樣不掛保險繩就往過走。”蘭德考利特笑意玩味,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或做的過分。
接下來出現的情形,卻令考利特的笑意僵在臉上,走上梯子的沈浩如履平地,手不抓繩索,身子也未左搖右擺,梯子也好似未曾受力,顫都不顫一下,輕鬆透過,等候的百餘登山者不禁叫好。
在大多數登山者看來,這算不上什麼驚人壯舉,平衡性強,膽子大,都能做到,沒太過吃驚。
迪哈斯不屑撇嘴,決定一會兒也不掛安全繩,並以比沈浩更快的速度透過,在方方面面力壓對手。
蘭德考利特難以置信凝視已經站在對面雪地中的沈浩。
沈浩的身形,看上去修長有型,可絕對不瘦,而且還替趙美美背了很多東西,負重三十公斤以上,竟然沒壓摺梯子,這便是蘭德考利特吃驚的緣由。
“不可能呀”助手保羅同樣驚詫,梯子是他親手動鋸開的,能承受多大壓力,他最清楚不過。
這時,趙美美將安全卡扣掛在繃直的繩索上,且抓著這兩根與腰齊平的“護欄”,小心翼翼前行。
“用腳去感覺該踩在哪,眼睛儘量往前看。”沈浩提醒小妮子,過這道梯子,就如高空走鋼絲,一個勁兒低頭盯著腳下,就算是頂尖的走鋼絲高手,也得暈。
趙美美按沈浩說的做,一步一步走到中間。
沈浩眯眼盯著小妮子腳下,踩住梯子那刻,他就感知出梯子能承受多大的力,便提氣走過,別說是這道梯子,即使一層薄薄的冰,也不會被他踩裂。
不負重的趙美美,壓不垮梯子,沈浩在心裡進行過精確計算,但不敢掉以輕心,凝神提防意外的發生。
這道梯子,登山的必經之路,不可能只承受那麼點重量,一定有人動過手腳,是誰,又針對誰?
等趙美美安全透過,沈浩拉住小妮子的手,瞧向迪哈斯,如果是這哥們兒搗鬼,一定不敢走上梯子。
迪哈斯這貨不但敢走,還學沈浩,不顧舍瓦里勸說,不掛安全繩,驕傲的看著沈浩,大踏步前行,明顯在叫板。
“不要往前走了。”沈浩好意示警。
“怕大家看到我比你強?”迪哈斯邊說邊邁步,洋洋得意,而蘭德考利特、保羅,臉色已變得很難看。
迪哈斯,南亞次大陸最大國家的現役軍人,特種部隊少校,率領的珠峰科研考察團隊,代表著國家,若是出事,影響到整個考察計劃,那個把面子看得很重要的國家很可能調查到底。
就在兩人心亂如麻之際,橫跨冰縫的鋁合金梯子喀吧一聲,從中斷為兩截,低溫環境中,金屬發脆,韌性不足,斷裂不足為奇。
許多人驚叫。
迪哈斯駭然失色,多虧是特種部隊裡的高手,本能反應相當迅速,及時抓住了懸空的繩索。
“你,是你想害死我?”迪哈斯掛在繩索上衝著沈浩嘶吼,顯然誤解了沈浩之前那句善意提醒。
“如果我想害你,就讓你走在前邊了,哪用拿自己和心愛女人的命做誘餌。”沈浩冷漠反駁。
掛在繩索上的迪哈斯無言以對,命懸一線,顧不上胡思亂想,咬緊牙關,就憑兩隻手在一條繩索上倒騰,硬是跨過冰縫。
迪哈斯腳落實地,衝沈浩冷哼一聲。
沈浩懶得解釋,就算真要殺人,亦無需向任何人解釋,他的目光掃過對面每一個人的臉,最終鎖定蘭德考利特和保羅。
雖然兩人頭臉裹的嚴嚴實實,還帶著反光的雪鏡,但他們眼中隱含的資訊,仍逃不過沈浩的眼。
這兩人有問題。
沈浩相信自己的直覺。
別人可沒迪哈斯這麼大膽子玩命,向大本營報告情況,三個小時後,十幾個夏爾巴人帶來新的梯子,重新架橋。
沈浩趙美美已先行到達一號營地,過了冰川那道大裂縫,還需攀爬幾處垂直的冰壁,由於有梯子,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