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怎麼處置。”沈浩瞥了眼奄奄一息血快流盡的長髮青年,等趙凌峰做決定。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就這麼翻篇吧,我也沒殘,頂多日後幹不了重體力活。”趙凌峰想息事寧人。
長髮青年家世一般,可有個變態師父,趙凌峰怕做的太絕,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連累身邊人。
“我已經把他廢了,留不留他這條命,其實都一樣。”沈浩言外之意,事已至此,毫無挽回的必要。
該來的,總會來。
趙凌峰想放長髮青年一條生路,沈浩也就按捺殺心,算是給大舅哥一個面子,可就在這時候,病房門被重重推開。
一群人湧進來。
趙凌峰所在的病房是特護病房,七十多平,還隔出一小片會客區,否則哪站的下這麼多人。
為首的是兩位肩扛將星的將軍,稍稍靠後一中年男人看到奄奄一息的長髮青年,失聲呼喊:“小志……”
“爸……”長髮青年艱難回應。
中年男人看著兒子這慘兮兮的樣子,心如刀絞,怒視沈浩,吼道:“我們一家不會放過你!”
“我們徐家也不會放過你!”
“姓沈的,別以為這個世界,沒人制得住你。”
徐小平、徐小安先後開口,同樣恨到極點,被沈浩打爆頭顱那紈絝,是徐小平的兒子,徐小安的侄兒。
三人身後,有醫院領導,有隨行人員,有警方軍方派來的人,要麼冷眼盯著沈浩,要麼嘀咕沈浩下手太狠。
沈浩環顧闖入病房這些人,聽著他們的指責,感受著他們的敵意,俊臉上的笑意更冷,道:“你們之中的個別人,或許清楚,我不止一次救過你們,救過這個世界所有人,你們誰曾感恩?”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種人,早該槍斃!”徐小平不顧身份,說完話,惡狠狠吐口痰。
“好……既然你們不懂感恩,那我就心安理得把你們欠我的,一點一點拿回來。”沈浩說著話出手掐住長髮青年頭頂。
咔嚓!
沈浩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硬生生扭斷長髮青年頭顱,緩緩道:“他能活到今天,拜我所賜,現在,我收回他這條命。”
趙凌峰一愣,沈浩似乎不再是從前那個做事總要留有迴旋餘地的精明梟雄,似乎變得極為霸道。
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趙凌峰恍惚,再恍惚,轉念想到這兩年發生的那些事,釋然了,不是沈浩想這樣,是被世人逼成這樣。
“你……你……”長髮青年的父親,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沈浩,過度悲憤,使他不知該說什麼。
“既然你們敬畏順從帶給你們恐懼的人,那我也沒興趣再扮演這個世界的保護神。”沈浩話音未落,抬腳踹飛長髮青年的父親。
徐小平、徐小安等十多人被撞趴下。
“滾!”
沈浩吼一嗓子,原力化為罡氣,伴隨聲波迸發,闖進病房的人,如狂風捲起的蒿草,有的撞在牆上,有的滾出門外。
一些人面無人色,篩糠般顫抖著,無力爬起,顯然受到極大驚嚇。
還有一些人,對沈浩有所瞭解,意識到沈浩不再像從前那麼好說話,或憂心忡忡,或忐忑不安。
“沈少,息怒。”
趙凌峰的頂頭上司歐陽震,快步走入病房,攙扶起幾個熟人,面對沈浩,開門見山道:“沈少,兩位老爺子想跟你談一談,讓我過來接你。”
歐陽震所謂的兩位老爺子是誰,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
這兩年發生的事,使沈浩不想聽各種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更不需要別人的安撫,他會以自己的方式,讓參與這些事的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這……”
歐陽震語塞。
其他人也暗暗心驚,繼而後怕,兩位老爺子的面子,都不好使,他們闖進病房,能活著,似乎已很幸運。
“不要再讓我這位大舅哥出事兒……”沈浩瞥了眼趙凌峰,對歐陽震道:“否則,拿你是問!”
歐陽震苦笑。
沈浩與歐陽震擦肩而過,懶得多瞧歐陽震哪怕半眼,在其他人駭然避讓下,帶著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走出病房。
娜莎也在這家醫院,沈浩當然得去瞧瞧。
醫院很大,單單住院部,就有好六棟樓,分四個區域,為不同階層的人,提供不同的服務。
娜莎和趙凌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