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實力戰力最強的兩大宗。
剛加入龍門,自認是外人的唐斬展坤不禁一愣,忙向沈浩欠身行禮,要推辭,被沈浩的眼神制止。
沈浩已打定主意,把追隨他脫離聖堂這些人培植成龍門的新勢力,新舊勢力相互制衡、監督,龍門將更穩定。
龍門的骨幹,乃至輩分尊崇的元老,全悄無聲息,沒有誰站出來反對,之前的血腥清洗,他們刻骨銘心,哪敢有異議。
“都散了吧。”沈浩淡淡吩咐一句。
“是!”
數百人異口同聲,面對沈浩這樣的主子,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惟命是從,正當人們逐漸散去時,一人匆匆跑上幾十級漢白玉石階,面色凝重的來到沈浩身邊,耳語幾句。
沈浩聽完下屬的彙報,眼中殺機湧動,緩緩道:“安排飛機,我要去香江。”
…………………
清水灣,楊家大宅內,楊老闆愁眉不展坐在沙發上,任由夾在指間的昂貴雪茄一點一點燃燒。
醫生初步確定,向天椎弓骨裂,是否傷及脊髓,需進一步的檢查判斷,一旦傷及脊髓,輕則導致功能障礙,重則高位截癱,而打傷向天的人,恰恰是他請來的“貴客”,怎能不憂心忡忡。
他和向天父親相交莫逆,而且兩家有太多的利益鉤掛,說的直白點,他姓楊的在很多方面仰仗著向家。
向天若有個三長兩短,彼此的關係還怎麼維持?到時候損失最大的,是他,該死的趙小寶,為倆個賤貨,犯得著自找死路嗎。
楊老闆陰沉著臉,思來想去,決定再給老友打個電話,繼而無比忐忑擺弄手機撥號,對方直接結束通話。
前前後後已經打十一個電話,都被結束通話,下午去登門拜訪,吃了閉門羹,楊老闆回想這兩天種種遭遇,心裡不是個滋味,咬牙切齒將手機狠狠拍在大理石茶几上,以此發洩滿腔怨念。
家人、菲傭探頭探腦觀望,不敢靠近客廳。
咣噹!
別墅的門被踹開,突兀巨響把屋裡人嚇一跳,楊老闆也是一哆嗦,面無人色望向門口,以為老友來興師問罪。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禿頂胖子走進來,後面跟著四個氣勢迫人的黑衣漢子,他們敞開的風衣襬動時,隱約可見掛在胸側的槍套和銀光閃閃的槍柄。
“譚先生,您怎麼來啦?”楊老闆戰戰兢兢起身,很詫異,很迷茫,來人雖然不是那位主宰香江地下世界的老友,但他也認識,姓譚,名耀文,迴歸前,是多位總督的座上賓,迴歸後,出席過前兩任特首的就職典禮,至於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很少有人說的清楚,總之很神秘,來頭不小。
“有人要見你。”譚耀文笑意深沉凝視不知所措的楊老闆。
“見我.”楊老闆神色變幻,弱弱問:“譚先生,誰,誰要見我?”
“見了你就明白。”譚先生笑意漸冷,側過身子,做出請的手勢,漫不經心催促:“別傻站著,走吧。”
楊老闆面露難色,猶猶豫豫。
“你們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擅闖民宅犯法嗎?”楊老闆的潑辣夫人風風火火從二樓走下來,瞧見譚耀文,不禁愣住,這個陪著丈夫白手起家多次為英皇化解危機的女人可不孤陋寡聞,早就意識到姓譚的禿頂胖子惹不得。
“放心,帶你去的地方,你很熟悉,義安會香堂,走與不走,你自己決定,走,頂多一你一個人倒黴,不走,你們全家不得安寧。”譚耀文直言不諱,分明沒把也算香江大佬的楊老闆放眼裡。
譚耀文這麼一說倒是激起楊老闆骨子裡的驕傲,不信對方敢把有頭有臉的他怎麼的,咬咬牙,道:“我走。”
楊老闆跟著譚耀文離開。
楊老闆的夫人慌忙抓起電話,聯絡那些能跟譚耀文說上話的人,至始至終沒有報警,因為沒用。
義安會。
追本溯源,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起初是一幫泥腿子互幫互助反抗欺壓而結社,傳承至今,淪為徹頭徹尾的黑惡勢力,並且是香江最龐大的地下幫會,鼎盛時期,幫眾十餘萬,如日中天,也臭名昭著。
敬而遠之。
這是外人對義安會的態度。
那些每年都要組團去首都受領導人接見的香江大佬,亦如此。
重傷入院的向天,正是義安會當家人向強的獨子,無數香江小混混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太子。
趙小寶情急之下打傷並挾持向天,當然沒有好果子吃,此時被吊在義安會香堂入口的門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