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搶錢,目的似乎只有一個。
挑釁西京警方。
奈何這夥人太狡猾,線索每每在關鍵處斷掉,高健只好調動所有警力全城布控,嚴防死守。
第四起燒運鈔車案件發生時,一夥帶面具的悍匪闖入市局法醫鑑定中心,開槍撂倒多名警衛,從停屍冷庫搶走一具屍體。
二十分鐘後,這夥人又闖入相隔五公里的南郊火葬場,用槍逼迫工人將屍體火化成骨灰帶走。
警方機動力量被燒運鈔車案牽制在市區各大銀行網點周邊,或圍追堵截機車悍匪,以至於搶屍燒屍這夥人鑽到空子,輕易脫身。
深夜,月明星稀。
一處爛尾樓的地下室裡,十三名身形健碩魁梧的漢子站成一排,朝前方桌上的骨灰盒三鞠躬。
“阿彪,一路走好,哥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別再打打殺殺。”居中的粗獷漢子虎目含淚說完,把一瓶白酒潑灑在地上,祭奠弟弟。
他,綽號火狐。
曾是一名特種兵。
八年前妹妹受辱自盡,父母悲傷過度,相繼病亡,他憤而將玷汙妹妹的一幫人渣趕盡殺絕,帶著弟弟逃到境外,在金三角拉起一支隊伍,轉戰阿富汗,短短几年混出名堂,既跟塔利班合作往東南亞各國倒騰毒品,又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沒想到如今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
他自責,愧疚,恨自己把弟弟帶上一條不歸路,更恨殺弟弟那人,咬牙摔碎空酒瓶,往前走兩步,轉身面對陪他出生入死的弟兄,面露猙獰道:“今晚看守所裡的阿虎就能知道咱們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已到,誰不願冒險,怕丟掉命,現在可以走,我絕不阻攔,以後見了,還是兄弟。”
跟隨火狐多年的十二人紋絲不動,戰意沛然。
“好兄弟!”
火狐動容,熱血沸騰。
當晚,西京第一看守所出事,三名在押犯人自殘,傷勢不輕,連夜送往醫院救治,凌晨時分,兩輛特警塗裝依維柯夾著三輛警車,鳴著警笛疾馳。
前方十字路口,貌似等紅燈的重型工程翻斗車猛地躥出,撞翻開路的特警依維柯,橫在路上。
事發突然,押送重犯去醫院的其它車輛閃避不及,連環相撞,場面慘烈,車上的人或輕或重受傷,有人頭破血流昏迷,有人艱難往車外爬。
工程車後鬥,站起五六人,先往下扔煙霧彈、催淚彈、眩暈彈,旋即戴好防毒面具,舉槍翻出車斗,生猛霸氣的一塌糊塗。
第三十五章 獵狐行動
市局排程指揮中心,正面大螢幕清晰呈現十字路口正發生的危急情況,驚心動魄的場面並未令負手而立的高健憤怒或感到意外。
這在他意料之中。
貼切說是在他算計之中。
看守所負責人向他彙報犯人自殘那刻,他就有所預感,索性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再一網打盡。
“各單位注意,獵狐行動開始,出擊!”高健凝視大螢幕同時略微彎腰對著身前的話筒下達命令,鏗鏘有力的指令透過這個話筒直接傳達到一線指揮員耳中。
十字路口,六名戴防毒面具的霸氣槍手剛殺到警車旁救出自殘的重犯,密集警笛聲從四面八方逼近。
數不清多少輛警車圍過來。
六名槍手,兩兩攙扶獲救的兄弟,舉目四顧,絲毫不顯得慌亂、急躁,他們就這麼淡淡的看著。
十數臺防暴特種車輛封住事發現場,數以百計荷槍實彈的特警武警以此為掩體,迅速構建嚴密包圍圈。
“你們已經被包圍,負隅頑抗沒有任何出路。”一線指揮員透過車載擴音器喊話,多個突擊小組蓄勢以待。
持槍悍匪似乎已成甕中之鱉。
市局指揮中心,高健一瞬不瞬盯著大螢幕,雖然看不到持槍匪徒的面目表情,但能察覺到他們的從容自若。
莫非這些人有後手高健皺起眉頭絞盡腦汁琢磨會出怎樣的意外,這時秘書急匆匆走過來,小聲告訴他,自稱火狐的男人打來電話。
“轉接過來.”
高健說完,面色凝重摁了指揮台上的座機電話擴音鍵,此時他已百分百斷定火候有反制警方的法子。
“高局,我在西京市區內丟了五部手機,你應該很有興趣幫我找,因為每部手機連著炸彈,只要我撥號,炸彈就會被引爆,對了,這些炸彈也是定時的,即使手機訊號被幹擾,二十四小時後它們也會一起轟的一聲。”
火狐的話令圍著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