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的。”王燕以直覺為由,敷衍對方。
憂心忡忡的女生聽了王燕的話,不以為然撇嘴。
“你說你,怎麼能打架呢,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這道理你不懂?這下好了,自毀前程。”肖笠湊到沈浩身邊大聲嚷嚷,偌大階梯教室,迴盪著他的聲音,貌似痛心疾首,實則硬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沈浩笑而不語,屁大點事兒,哪能毀掉他的前程,真被開除,也沒什麼,何況軍方秘密部門肯定監控著復旦這邊,一有風吹草動,必然有所反應,是走是留,最終的決定權由他掌握。
上課鈴響。
肖笠拍了拍沈浩肩膀,裝模作樣嘆口氣,正要回到座位上,幾個警察趕在講課教授之前,步入教室。
“沈志澤,在嗎?”帶隊的警察不怒自威環顧在座的男女,
“這兒呢!”沈浩在上百雙眼睛注視下起身站直,坦然自若,類似情形,他遭遇多次,幾近麻木。
“你涉嫌傷人,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帶隊的警察道出來意,肖笠掩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沈浩微微一笑,點頭,收拾書本,跟著警察離開教室,在座的男女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聽說捱打那人肋骨骨折,這已經屬於輕傷害,對方不和解的話,最多能判刑一年,最少拘留半個月,不管是哪種結果,都是人生難以抹去的汙點。”有人小聲分析沈浩接下來面臨的嚴峻情況。
無論判刑,還是拘留,對於老老實實啃書本積累出人頭地資本的學生而言,都是難以承受的災難。
在一塊兒上課的三個班,百餘人,僅王燕一人覺得沈浩不會有事兒。
教學樓外,沈浩鑽入警用麵包車,按照要求,坐在最後一排座椅上,哐一聲……車門關閉。
坐在沈浩身邊的警察,瞥了眼車窗外的氣派教學樓,對沈浩道:“在復旦王牌專業讀研,多好的前途,一衝動,十幾年的努力白費了,我都替你可惜,我們儘量去調解,若你能和受害人達成賠償和解,我們省事,你也還有一丁點挽回的希望。”
沈浩沒吱聲。
好意為沈浩著想的警察,瞅著沈浩貌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徹底無語。
警車駛出復旦,很快返回五角場派出所,沈浩被帶入一間辦公室,先做筆錄,然後跟受害人家屬協商。
所謂的受害者家屬,是捱打那青年的叔叔,一個禿頂中年人。
“我可以賠償十萬,只想知道,誰指使你侄兒針對我。”沈浩一開口驚呆受害人的叔叔,負責調解的警察亦面露驚容。
打斷一根肋骨,賠十萬,不是一般的大方。
“你後半句說啥,我,我不懂。”
“二十萬。”
對方話音剛落,沈浩直接加價十萬,不帶眨眼,彷彿加的錢,不是十萬,是十塊,受害人的叔叔興奮搓手。
“還覺得少?人不可以太貪心。”沈浩冷眼凝視猶豫不決的禿頂中年人,有些事,拿錢能解決最好,大家都方便,可這不意味沈浩願意當冤大頭,他有的是手段,獲取想要知道的資訊。
今天發生的事很蹊蹺,沈浩用屁股都能想到,絕非表面呈現的這麼簡單,八成有人針對他,說難聽點,就是想害他。
“我,我得問問我侄兒什麼意思。”禿頂男人說著話擺弄手機撥號,之後走出房間,跟他那在醫院裡躺著的侄兒通話。
“二十萬……你小子太……”負責調解的警察搖頭苦笑,不知該怎麼說沈浩,太敗家?太大方?太沒腦子?
錢是人家的,愛怎麼花,怎麼花。
警察心裡唏噓。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叔侄倆接受沈浩的提議,賠償二十萬,就不再追究,並將實情相告。
沈浩當即取二十萬現金,交給禿頂男人,他不怕被騙,叔侄倆敢騙他,他會讓他們連本帶利一塊兒吐出來。
輕傷害案件,以調解為主,俗稱私了,調解成功,意味著警察的職責盡到,不會過問事情背後有什麼隱情。
拿了錢的禿頂中年人樂呵呵帶沈浩去醫院,畢竟派出所不是暢所欲言的地兒。
同一時間,復旦對沈浩在旦苑食府打架傷人事件作出處理,開除學籍,通報全校,以正校風校紀。
傍晚,沈浩回到學校,看到宿舍樓前報欄上貼著的處罰通告,冷冷一笑,心說:“趙明哲做的夠絕。”
經過對受傷青年的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弄清楚,那個青年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