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的父親,未來還是自己孩子的外公,不能失禮。
“吐的很厲害?”何蘭英問何媛。
“稍微吃點油膩的東西就受不了。”何媛苦笑回應姑姑。
“這都四個月了,再忍忍就好了,不過生的時候還得遭罪,做女人不容易呀。”何蘭英感慨,繼而轉臉對沈浩道:“小沈,別怪我能說道,你可要好好對媛媛,她為你真是付出了很多很多。”
沈浩認真點頭。
“小沈,唐省長說你是愛國人士,我很想知道,你做過什麼大事。”何媛大伯何長松忍不住問沈浩。
何媛父母、姑姑、姑父,全不說話了,凝視沈浩,等沈浩回答何長松的問題,以此判斷沈浩到底是做什麼的。
“您的問題,我沒法回答,因為那都是國家機密。”沈浩環顧在座的何家人,報以歉意的笑。
何長青冷冷道:“整的神神秘秘,做人還是踏踏實實的好,走正道,沒有見不得光的事,走上歪門邪道,縱然大富大貴也不長久。”
“爸,你怎麼盡說不中聽的?”何媛火了,父親對沈浩的態度,令她很難受很憤懣,幾乎忍無可忍,實在搞不懂父親為什麼始終對沈浩有偏見,難道兩人命格犯衝?
“我只是隨口感慨,沒針對誰。”何長青說著話端起茶杯,慢悠悠喝茶,並不覺得自己言行過分。
自我,倔強,大男子主義。
沈浩清晰捕捉到何長青的性格缺陷,不禁苦笑,想同這樣的長輩改善關係,非常的不容易。
“省長都誇,國家領導人都重視,小沈走的肯定是正路。”王梅這麼說,等於堅定的站在女兒這邊,即使以前對沈浩有看法,也覺得丈夫今天表現的很過分。
“一家人,好不容易坐一塊兒,高高興興才對。”何長松邊說邊用眼神暗示何長青別在破壞氣氛。
身為何家最有出息的一員,何長青才是一大家子的主心骨,何長松的眼神,對他而言,毫無震懾力,不過出於對大哥的尊重,他沒再吱聲。
何長青不說話,聊天氛圍自然而然變得輕鬆,不知不覺天黑下來,廚房那邊已準備好晚飯。
著裝講究的杜管家步入客廳,微微欠身,儼然優雅的老紳士,對沈浩道:“少爺,晚飯準備好了,您和客人可以用餐了。”
何長青皺眉,腹誹……十年前的窮小子算哪門子少爺。
沈浩衝老杜點頭,而後招呼何家人去餐廳用餐。
兩位做飯阿姨,手藝精湛,不輸於星級飯店的大廚,一桌子菜餚,色香味俱全,看著就有食慾。
“這環境,這飯菜,就像在香格里拉酒店最好的包房裡。”何蘭英頗有感觸唏噓,豪門的生活著實令她神往。
待眾人落座,穿著燕尾服白襯衫繫著領結的老杜拿起開了蓋的紅酒,依次倒酒,顯得極為專業。
“不錯,一看就是專業的。”何蘭英笑著誇老杜。
“老杜曾在白金漢宮呆過十年,負責女王的飲食起居。”何媛笑著道出老杜昔日的光輝事蹟。
何家人不由得重新審視老杜。
管家都這麼大有來頭,果真有錢能使鬼推磨。
何長青不以為然撇嘴,心裡則為女兒擔憂,姓沈的小子說什麼,女兒信什麼,長此以往要吃虧的。
“爸,媽,大伯,姑姑,姑父,有些事兒,對我而言已經成為過去,今天咱們一家能坐在這裡,我非常非常開心,以果汁代酒,敬你們。”何媛說著話舉起倒滿果汁的玻璃杯,父母能來,她確實欣慰。
“不管你做過啥,選擇什麼樣的生活,你永遠是媽的寶貝。”王梅說到最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倔強的何長青也舉起酒杯,對沈浩有意見,不等於不疼女兒,沒法冷酷到底無視女兒的心意。
沈浩、何媛同長輩們碰杯,終於有點像一家人了。
夜幕下,燈火通明的大別墅,隱隱傳出歡聲笑語,站崗巡邏的黑衣猛男並未為此分心或走神。
身為鐵衛,他們各方面能力遠超野戰部隊的兵王,盡職盡責做好分內的事,是最基本的素養。
時間悄然流逝。
省委大院、濱河花園這一片逐漸冷清,途徑此地的人,十之八九會生出已遠離市中心的錯覺。
這或許是周邊沒有娛樂場所導致的。
晚十點多,幾十條身影突然從暗處走出,分散接近濱河花園的圍牆,幾百米外一棟大樓的樓頂,三條黑影彷彿幽靈一動不動杵在樓頂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