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房看她了,若不是今天上官虹飛提醒,他壓根不會去注意她的臉色。
醜臉?
楊靜芬微微一愣,那抱著膝蓋的其中一隻手,顫抖的撫向了自己的臉頰。
在她印象中,上官宏燁好像從來都沒有哦嫌棄過她的臉。
而今天,他竟然傷人的說出了這個‘醜’字。
“宏燁,我願意乖乖待在房間裡,不跟你吵,也不跟鬧,唸的全是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 楊靜芬仰起頭,蒼白臉上的神情,一下變得認真了起來。
“我承認自己進流戀閣,找了牛郎,這事是我不對,我也甘願接受你的懲罰,也願意配合你在人前演戲,但不代表你可以這樣羞辱我。”
這是楊靜芬被關以來,第一次對上官宏燁說話,也是她在事情發生之後,第一次坦誠接受自己的過錯。
“楊靜芬,你終於肯承認這件事了。”上官宏燁的臉色,因為她承認自己的行為,而變得陰沉起來。
“宏燁,在你心裡,我楊靜芬到底算什麼?”楊靜芬的語氣稍稍加重了些,但她整個人,還是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坐在那裡。
“從你揹著我出軌那天開始,你就沒資格問我這句話了。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也在你選擇包庇那名牛郎時候,徹底結束了。”上官宏燁怒不可遏地瞪著她。
從楊靜芬被他關起來開始,他一直有派人在調查她包庇的那名牛郎。
只是,流戀閣是屬於擎邵宇的產業,就算他這邊有心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訊息,這讓他心底的怨氣,一直都無法平復下來。
“原來,我們夫妻之間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虧我還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被關到你怒意消了,我們又能像從前一樣來。”楊靜芬看著上官宏燁,眼底流露出一抹哀傷的神色。
也許,在不知道蕭靖跟擎邵宇的關係時,她可能會告訴他對方的真正身份。
但現在,她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上官宏燁看著楊靜芬那張毫無血色臉頰,垂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了拳頭。
從將她關起來開始,他也不止一次問過自己,是不是真的無法原諒他。
可這個答案,他一直找不出來。
只因他對那名一直被她包庇著的牛郎,已經產生了芥蒂。
“你以為我們之間還能回去嗎?除非你能堵住滿世界人的幽幽之口,讓我出門遇見熟人,不會再得到他們的‘安慰’。”上官宏燁眼神陰戾地瞪著她,就連剛才上官虹飛問起來,他差點以為她也要‘關心’自己了。
其實,他們兩都沒有發現,從他們在房內說話開始,他們都未從自己站立的地方離開過。
就像是,彼此心底還殘留著最後一絲期望,不敢輕易靠近。
“宏燁,我以前一直覺得你的大男子主義,對我而言是一種依靠。可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楊靜芬心底的希望,正在逐漸消失。
她很清楚,從上官宏燁開始嫌棄自己這張臉的話題開始,他們只會越說越僵,甚至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累了,也受夠了。
既然他如此決絕,她又何必在留戀。
“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請你出去吧。”楊靜芬再次凝望了他一眼後,才收起了自己的視線。
而她那一直維持不動的身體,也在此刻有了反應。
楊靜芬轉身下床,刻意站在床的另一側,拉大兩人之間的距離。
“好久沒穿過衣服了,‘難得’穿一次,我竟然忘記脫下來還你了。”楊靜芬眼底的笑意,變得有些自嘲起來。
她沒有猶豫的將睡袍脫掉,丟在一邊。
“你……”上官宏燁沒想到她會這樣做,而他也壓根忘了自己對她下的‘命令’。
“上官宏燁,如果你話已經說完了,就請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見你。”楊靜芬靜靜的站在原地,面色平靜的看著餘怒未消的上官宏燁。
“楊靜芬,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嗎?若不是我姐覺察出你身體微恙,我根本懶得進來。”上官宏燁就像是在為自己找藉口似的,說的分外無情。
“對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立欣應該知道我被你關起來的事了。我請你念在你們父女一場的面上,不要對她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楊靜芬說完,轉身便走進了房內的衛浴間,不想在看到他。
“你以為立欣是你嗎?她的一切,都是遭人陷害的。而你,卻是不要臉的揹著我在外面養起了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