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有什麼特別之處。”夜欞看著謝瓷，眸光閃動，“或許，和你相處一下，我會知道呢？”
他目光炯炯，可謝瓷卻壓根沒聽進他的話，心如浮萍，眼睛飄忽不定，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夜欞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下回再找國師聊。”謝瓷幾乎用盡所有力氣才稍微穩住一點點心神，面色蒼白地走過夜欞。
夜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狐疑，卻也沒再跟上去。
謝瓷只感覺她的腦袋都要炸了，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
“如月，我終於可以徹底自由地操控這萬妖之力了。”謝瓷難得有幾分高興，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是嗎？”許棠之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替她斟了杯茶。
“嗯。”謝瓷點頭，“如月，我怎麼感覺你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怎麼這麼說？”
“你看，你能替人分擔難過，還會控制妖力，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許棠之像是經過了一番認真的思索，然後莞爾：“暫時沒想到。”
“要不然，你告訴我一點你會的，但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我很好奇。”
許棠之難得看見她這麼期待的眼神。
“那我跟你講一個比較特別的吧。”
“嗯。”
“我會讓人看不見、聽不見一些事情——我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當時，她只是單純聽聽，並未做他想，原來那時，他就暗示過她嗎？
還有後來，他對她說，他騙了她，對不起她，讓她不要怪他，原來……就是這個麼？
謝瓷不知不覺就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怪他？她又怎麼能怪他呢？
如月，你回來好不好？我不怪你，都不怪你，只要你回來，任你騙我多少次都沒有關係，我什麼都不在意啊……
“啊！”
謝瓷悲慟，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下意識低吟了一聲，差點兒摔倒，卻被人按著肩一個迴旋穩穩跌入了另一個結實的胸膛。
謝瓷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參商尖瘦的下巴，一時間愣了。
“長沒長眼睛啊？走路不知道看著點？”
被她撞到的那人破口大罵。
參商冰冷地道：“她沒長眼睛？你也沒長眼睛？”
“我……”那人本來還想罵，結果定睛一看就看到那人頂著個光禿禿的腦袋，還穿著鮮亮的紅衣，嚇得腿都抖了，“王……王爺……”
“滾！”
參商語氣不善。
然後那人就真的二話不說連爬帶滾地跑了，生怕參商把他吃了似的。
“王爺。”謝瓷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誰欺負你了？”參商抬手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他溫柔至極的模樣，讓謝瓷一愣，定定地看著他那張熟悉的俊臉，相比五年前，更成熟了。
歲月，還真的是……
謝瓷又毫無徵兆地落下一滴淚，啞聲質問道：“參商，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不喜歡我卻又找我找了五年？”
“什麼叫做我不喜歡你？”
“難道不是你跟許棠之成了親一直避著不見我嗎？所以，我才會跟你要一個解釋啊，你當初表現的執著，原來……其實也是可以隨便換人的嗎？”
“你只是想要個人跟你成親，而那個人，是不是我……根本無所謂。”
“先動心的人先放棄，後動心的人，不死心。”
參商眼眸中閃過一絲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