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答:“在皈依師兄那裡。”
許棠之表示瞭然地點了點頭。
戒清朝許棠之身後看去,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把門關上了?謝瓷怎麼樣了?”
“犀兒的死對她刺激很大,我讓她多休息休息。”
“我去看看她。”
“等等。”
“……”戒清頓住腳,看向許棠之。
許棠之從容地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有件事得你我二人去辦一下。”
“什麼事情還得我陪你去?”說著,戒清又邁開腿。
許棠之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擋在戒清胸前:“倒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只是星兒想讓你我一起去。”
“……何事?”
幾個時辰後……
“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許棠之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周圍已經乾涸的大片血漬,不禁惋惜,“可惜了,犀兒姑娘。”
“阿彌陀佛。”戒清雙手合十,鞠了個躬,“善哉善哉。”
“和尚,替她超度吧。”
戒清點點頭,才盤腿坐下,就見許棠之轉身欲離去,戒清問道:“你去哪兒?”
“替她尋個風水寶地。”
許棠之這麼一說,戒清便明白了,也就任由他去了。
等許棠之回來,戒清也超度完了。
戒清瞥了許棠之一眼::“你去的倒是久。”
“你怎麼不說你念經念得久呢?”
“找好地方了?”
“找好了。”
倆人又廢了有些時辰,才將靈犀徹底安置好,墓碑還是許棠之親手寫的。
待二人回去,謝瓷已經醒了,皈依和戒九在房間裡陪著她,謝瓷臉上已經有了笑容。
“星兒。”
皈依聞聲打了個招呼:“許施主。”
“皈依師父。”許棠之也禮貌性的回了一下。
謝瓷:“如月,小和尚,你們去哪兒了?”
許棠之答道:“聽你的,將犀兒姑娘好生安葬了。”
“……這樣啊,這大概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了。”謝瓷哀嘆道。
“只要這個孩子好好的,相信犀兒姑娘也不會遺憾了。”戒清安慰著,走近一看才發現那孩子已經醒了,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不哭也不鬧,還衝著謝瓷傻笑。
“這個孩子,有名字了嗎?”戒清問道。
謝瓷聞言看向懷中的孩子,還逗了逗:“有的,犀兒說過,女孩兒叫伊人,男孩兒就叫經年,還是如月取的呢。”
“……”戒清朝許棠之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那他可有姓氏?”
“不知道犀兒的夫君姓什麼,叫靈經年好像又不太好聽。”謝瓷思索著,“要不他跟如月姓吧,叫許經年怎麼樣?”
“許經年,倒確實是個好名字。”皈依表示認同地點了點頭。
“跟我姓?”許棠之有些哭笑不得。
“嗯。”謝瓷表示十分確定地點點頭。
“為什麼跟他姓?”戒清神色複雜。
“這只是暫時的,等這孩子大一點,我會帶他去找他爹的,到時候他就會跟他爹姓了。”
“如月都沒說什麼,小和尚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謝瓷打量著戒清,眼睛裡閃爍的精光讓戒清瘮得慌。
“難不成,小和尚你想要他跟你姓?”
“胡說什麼,這孩子怎麼能跟戒清師兄姓?”戒清還沒說話,一直做透明人的戒九倒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了。
“……”謝瓷就知道,事關小和尚,這個討厭鬼就會出來摻和兩腳,但她還是覺得腦瓜子疼,“小和尚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還有意見了?”
“先不論戒清師兄這身份,這孩子就萬萬不能跟他姓;更何況,戒清二字只是法號。”
“那就取小和尚出家之前的姓氏啊。”說到這兒,謝瓷猛地一頓,將視線轉移到戒清身上,“這麼說來,我竟還不知道小和尚出家之前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