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許棠之也站了起來,語氣十分冷淡地說:“在下認為幾位早上怕是沒漱口,不然,回去漱個口再來?”
“我呸!該漱口的是你們!”那壯漢脾氣也上來了,“怎麼,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你……”謝瓷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倒是說說,那什麼姑娘有什麼過人之處,你憑什麼認定我們比不上她?”
“憑什麼?”那人輕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嘖嘖嘖,就憑她是容離公子的徒弟,你比得上嗎你?”
徒弟?
謝瓷懵了,就那座冷冰山還有徒弟啊?怎麼沒被他凍死?
許棠之也有些訝異,倒是戒清,自始至終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一言不發,只是看著。
“你瞎說,她要是容離公子的徒弟,那她為什麼還要參加才藝大賽啊?”謝瓷質疑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徒弟。反正啊,事實就是如此,不信,你問問他們,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人指著其他看熱鬧的人說道。
謝瓷環視了一圈,看他們那沉默的樣子,他應該沒說謊。
見謝瓷不說話了,那人就嘚瑟了起來:“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吧?害怕了吧?識相的就趕緊滾蛋!”
謝瓷:“你……容離的徒弟又怎麼樣?師父厲害不一定徒弟也厲害啊!”
“切,葉遙姑娘可是我們公認的琴川二把手,除容離公子以外,沒人能和她比較。”那人像是瞧“無知小兒”一樣地看著謝瓷,“你覺得這樣的人會不厲害?”
“那又怎麼樣?她厲害不代表我們不厲害啊,她人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她比試,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謝瓷!”戒清見她如此衝動,這才忍不住開了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和尚,他們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還要讓我忍著?”謝瓷憤怒地看向戒清。
戒清冷聲道:“瘋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狗一口嗎?”
“我說你個花和尚,喝酒吃肉就罷了,還罵人吶?”那人指著戒清罵罵咧咧起來。
謝瓷一見更是不能忍:“你看,他還說你是花和尚!”
“我不管,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謝瓷又瞪著眼睛看向那桌子人,“你說,那個葉遙在哪裡?”
“容音閣!”
那人站起來拍了拍手:“來來來,大家夥兒都來看看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居然要跟葉遙姑娘比試,今天我們就全都當回證人,看看到底是這個黃毛丫頭厲害還是葉遙姑娘厲害!”
看熱鬧的人都秉著“將看熱鬧進行到底”的精神鼓起了掌,還有不少人起鬨,戒清只覺情況不妙:“謝瓷!”
不過,謝瓷這會兒已經是懸崖邊上的馬,拉不回了。
“姑奶奶還怕你們不成。”畏畏縮縮可不是她謝瓷的風格,想當初在漢川,她就是整條街的王!
“星兒,你……”
許棠之的話還沒說完,謝瓷就眼神狠厲地瞟了他一眼:“怎麼,許如月,你怕了?”
“……”許棠之當即不說話了。
許如月?
她這是……來真的了?
“走,咱們去容音閣!”那人揮手正準備帶他們去容音閣,卻被同伴急切的聲音給打斷了。
“快,快看,你們快看!”
那人疑惑:“看什麼?”
“葉遙姑娘!”
眾人聽聞,齊刷刷朝同一個方向看去,果然就見一個粉衣蒙面女子揹著一把桐木琴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