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那主人惦念著戒清還在外面吹冷風,一大早起來好心給戒清開了門:“小師父,進來吧!天都亮了。”
戒清一夜沒睡,一見門開了便也不再猶豫,走了進去,難得謝瓷也起的很早,戒清一眼就看到謝瓷、許棠之兩人聊的熱火朝天。
為了找一下存在感,戒清特意板著臉坐遠了去,好一會兒過去了卻還是沒動靜,但見謝瓷視若無睹,許棠之也沒看過他一眼。
頓時,瀰漫在戒清周圍的氣息就不一樣了,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
悶聲吃了飯,三人就上路了,那主人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抹了一把汗:“終於走了!”
“如月,我們要往哪裡走啊?”
“往東,去琴川。”
“哇,到了琴川可得好好玩兒一下了。”謝瓷按捺不住激動。
許棠之寵溺地道:“你開心就好。”
“那我們到琴川還需要幾天啊?”
“大概要月餘。”
“啊?”謝瓷頓時焉了氣,“琴川怎麼這麼遠啊?”
許棠之笑了笑,安慰道:“不遠,一路吃喝玩樂,不知不覺就到了。”
“可我還是覺得好遠啊!”
“星兒要是走累了,可以告訴我,我揹你。”
“嗯……吧。”謝瓷猶猶豫豫哼了一聲,揹她,她還是有點兒那個啥的。一方面覺得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孃親說過的,只能讓夫君背自己。
許棠之瞥眼看了下落去好遠的戒清,問道:“你真的不打算理他了?”
提起這個,謝瓷不悅地哼了一聲:“暫時不想理。”
知道她不願說,許棠之也就不再提了。
於是乎,戒清徹底被謝瓷晾了十幾天,直到……某一天的夜晚,戒清從睡夢中被人吵醒。
“小和尚。”謝瓷輕聲喚了一句。
“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戒清壓低了聲音,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你能陪我去上個茅房嗎?”
謝瓷含糊不清地迅速說完後咬著下嘴唇可憐兮兮地看著戒清。
一開始戒清還沒聽明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立即反應了過來,耳根子霎時就泛了紅:“姑娘家的,也不知害臊!”
“哎呀,你就遠遠地站著就行了,我害怕!”謝瓷環顧著周圍,黑漆漆不說,還都是樹,“萬一,萬一又出現妖怪,把我吃了怎麼辦?”
“你怎麼不叫他呢?”戒清面無表情地將下巴朝許棠之方向抬了抬。
謝瓷瞥了眼,道:“小月月不是睡了嗎?吵醒他多不好意思啊。”
“……”戒清面色陰沉,“吵醒我就不會不好意思?”
“……”謝瓷像是有些尷尬,立即拽著戒清的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強行轉移話題,“哎呀,走嘛走嘛!再廢話我就要尿身上了。”
哼,她才不會說是因為讓如月陪她上茅房不好意思呢!那樣,總覺得怪怪的。
回來後,戒清剛欲睡下,就聽見謝瓷又叫了他一聲。
“小和尚。”
“幹什麼?”
謝瓷清了清嗓子:“讓你陪我上茅房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告訴你,我還生著氣呢!”
戒清:“……”
見他沒反應,謝瓷又加重了語氣:“所以,別妄想明天我會搭理你!”
說完,謝瓷便賭氣一般地轉過了身去,只留給戒清一個背影。
戒清:“……”
所以……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好吧好吧,你開心快樂就好!戒清無奈地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