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手牽著謝瓷,心神恍惚,他也不知道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居然會相信謝瓷的話——他和她牽的一定是同一根紅繩。
謝瓷樂滋滋地任由著戒清牽著她,小手在他手掌心裡動了動,然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小和尚,好癢啊!”
聞言,戒清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牽了她的手,條件反射地閃到了離她差不多一丈遠的地方,面色緋紅:“我的手有繭。”
謝瓷對此都已經習慣了,用她的話來說——小和尚就是矯情!
謝瓷對他劇烈的反應熟視無睹,勤而好學地問:“繭是什麼?”
“……”戒清並不想跟她費力解釋這些東西,便道,“沒什麼。”
“切,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謝瓷走近他,“孃親說幹粗活的人手都會變得粗糙,小和尚,你就是活幹多了!”
戒清不語,轉身走了。
謝瓷又跟了上去,憤憤不平地說:“方丈也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讓小和尚你幹這麼多活,他不知道你是我心尖上寵著的人嗎?”
“小和尚你放心,回去我就好好跟方丈談談!”謝瓷在戒清的肩膀上拍了幾下,一臉的替他打抱不平。
“你是哪兒學來的這一套一套的?”戒清一陣無語,原本還有些混亂的心情也被她挑逗得全沒了。
“沒有啊,可能只是剛好戳中了你的心窩嘛!”謝瓷笑嘻嘻地說道。
“你還來勁兒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謝瓷見情況不對勁兒,立馬識相地閉嘴了。
“你……”戒清想了想,還是猶豫著問出了口,“找到有緣人了?”
“哎……”謝瓷一聽這事兒脖子就縮了回去,整個人都變得焉了下去,“哪有啊!我繩子的那頭又是空的!”
“嗯?”戒清都有些驚訝謝瓷的運氣居然這麼背了。
“我看這是有人在跟我作對!”謝瓷一臉憤懣不平,“小和尚,肯定是謝柳偷樑換柱了,不然你怎麼會和她走在一起?她就是看不慣你和我在一起,肯定是這樣的!”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冤枉別人。”戒清倒不認為是謝柳換了紅繩。
謝瓷又哼哼唧唧地問:“小和尚,你說我會不會真的孤獨終老啊?”
“不會。”
謝瓷一聽戒清這麼肯定的語氣,黯淡的眸光又閃爍了起來,激動地問:“你的意思是說無論如何你都會娶我的是嗎?”
“呃……”戒清猶豫了一會兒,才驀然看向謝瓷,認真地說,“剛才說錯了,我是說不一定。”
“……”
謝瓷心裡mmp,氣呼呼地大步流星走到了前頭,戒清見她生氣了也加快了步伐追上她說:“我的意思是其實你大可不必當真,未來又豈是區區一根紅繩能決定的?”
“可是你還沒說要娶我!”
“……”戒清無奈,“你非得這樣嗎?”
“對啊,我就是要聽你說你要娶我!”
“那你走吧!”戒清忽然定住腳步不動了。
謝瓷憤怒地回過頭來見他那比她還黑的臉色,驀然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倆人就這樣乾站著。
謝瓷心道:比瞪眼你還比得過我?
……
過了好一會兒,戒清忽的想起一件事:“你說菜打折扣的呢?”
“……”謝瓷盛氣凌人的氣焰忽的弱了一大半,“啊哈?”
“……”戒清的臉色卻與之相反地又上了一層碳,“你騙我?”
“我……沒,有,啊……”
“每天五桶水,一滴不能少!”
“……”謝瓷看著從自己面前悠然走過的戒清,可憐兮兮地跟了上去,“小和尚,再商量商量唄!”
“十桶!”
“五桶就五桶,怕你啊!”謝瓷大吼。
……
主持喜滋滋地公佈完結果後,所有人成雙成對地站著,唯獨謝柳,一個人盯著手中的紅繩出了神。
她其實……也是有系緣人的啊!
臺下議論紛紛,謝柳一個轉身手一揮就將紅繩丟進了人海里。
眾人看著謝柳離去的背影,紛紛大笑。
“你們說這謝府是不是被什麼怨靈詛咒了?”
“就是,兩個女兒居然沒一個有系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