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會還是力所能及的。
何木安傻眼的見自己一塊牛排還沒有吃完,對方已經喝上咖啡,臉瞬間就冷了,她吃那麼快是什麼意思,跟他一起吃很難受,要速戰速決嗎!
何木安隱藏的自尊心被打擊的十分狼狽,乾脆把餐具放下,冷著臉不吃了。
夏尚尚正吃的高興,看看自己盤子裡空了的小牛排,爸爸怎麼不給她切了?不禁嘟著沾滿醬汁的嘴,脆聲脆氣的提醒:“媽媽,我還要吃爸爸盤裡的肉。”
“吃肉?”盤子不在她這邊呀,下意識的看向何木安,等著何木安重新給尚尚切。
何木安低頭玩手機,神情肅穆,眉頭微皺,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在跟手機另一邊的人打字,語音都怕對方理解錯誤,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出來。
夏渺渺見狀不好打擾他,人家的餐食只動了一點,她冒然動不好,再看看桌子上其他菜品,每樣都剩的很多:“媽媽給你撥蝦好不好?”
“不要,我要吃親爸盤裡的肉嗎,媽媽,我要吃那個嗎——”這個要求不過分,她覺得可以爭取。
夏渺渺再次看向何木安。
何木安不動,等著她過來拿,她不是非要撇清彼此的關係嗎,他偏不讓她如願,從他面前拿份飯菜能汙了她的手!自己拿!
夏渺渺見他依舊很忙,但抽空給了她個眼色,又集中精力在手機上敲,夏渺渺站起身,半伸出手臂。
他們三個人要的是靠窗的標準四人位,桌子不大,伸手就能夠到。
夏渺渺視線依照慣性定律看到他的手,沒有文氣的白,也沒有時下上位者養出的順滑,精緻的襯衫腕扣落在手背上,有寶鞘裹刃的鋒利,夏渺渺覺得這個詞形容他的手很貼切,鋒利、具有攻擊性,收斂鋒芒的的時候也像它的主人一般帶著壓迫感。
夏渺渺心裡舒口氣,對他的陌生感又升了一層,他們本身就已經很陌生了,現在又不是學校裡那種無利益的氛圍,每個人做事都傻乎乎的看不到彼此間的差距,覺得什麼高度都能達到。
現在很難有那麼純碎感覺覺得對方有錢有沒什麼大不了的認識,她把盤子拿過來,給女兒一點一點的切著:“你還吃嗎?”這句問的是何木安。
何木安察覺到身影靠近又快速消失,淡淡的混合著洗髮水、洗面奶、皂粉的清香饒了一圈又淡然消散。
何木安冷笑,這是她們見面後,她距離他最近的一次:“不吃了。”
“……”夏渺渺切牛排的手頓了一些,納悶他怎麼不高興了,手機另一端的內容是壞訊息?
……
“我們建園已經有三十年曆史,一路參觀過來你也看到了,我們請的都是知名幼教畢業的老師、保育師、還配有有資質的兒童心裡學專家,我們園接收有小問題的兒童不假,但我們給那些孩子配有專門的跟蹤老師,一來密切觀察孩子的變化,二來也是防止傷害到其他孩子。”
“身為孩子的家長,我們希望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不是對絕大多數孩子不負責任,而是希望所有帶孩子都有機會接觸集體教育,我們會為此負責,並願意為每個孩子的成長擔負責任。”
五十多歲,姿容和藹的主任老師推推眼鏡,自信、優雅、知性的面對著眼前的家長,她每年接觸各種各樣的孩子家長,像眼前這一家還是另她滿意的,一個保姆抱著孩子,爸爸媽媽站在一起,不時關心孩子的動向,四位組合方式參觀非常讓人省心。
主任她老人家就喜歡這樣的孩子家長,沒有多大的排場,不跟七八個保鏢,不帶著孩子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姨媽姑父,更不會上來就說要什麼什麼樣的服務,而是細心聽她介紹,提出自己擔心的問題。
“安全您絕對放心,我們比您更在乎。”
夏渺渺一路看過來非常滿意,就衝他們家在典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堪比兩個足球場大大活動操場就值得心動。食堂乾淨、教室通風、消防通道達標,非常不錯。尤其操場,怎麼看怎麼好。
巴主任彷彿看出了她的心裡,驕傲中不失氣度的開口:“這是我們園長的教育理念,不能磨滅孩子玩耍的天真,當初力排眾議拿下了這片操場,今天若不是陰天,十個班會有九個班的在外曬太陽。”
夏渺渺笑著點點頭,清幽幽的綠色草地,不是草坪那種中規中矩的草,而是幾乎絕跡的亂七八糟從草地裡長處來的各色花草,地面據說是從無汙染不用農藥的山區運送來的山土,土地鬆軟,沒有打實,若是下雨泥濘不堪,但學校似乎不在意,每個孩子必備的雨靴就是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