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切實存在著,再多的理智都有被童言童語撬開裂縫的時候,然後一點一點的滲透,經年累月終能開闢溶洞、建立地下鍾乳群!
王靜琪突然站起來,拿起手包不顧一直以來的優雅快速轉身離去。
夏渺渺端起有些發涼的咖啡,慢慢的品了一口:有些錯誤,認定不可逆轉比有一線生機或許更容易被思想堅定的人接受。
……
說起典市數一數二的休閒場所,所有擅玩樂的名門公子大家閨秀、中層人士們都能指點江山般說起——雲霧之上,它是時下年輕人追求個性解放的場所,是有年齡底蘊的人重溫年少的聲色犬馬,這裡有典市的傳奇美人、帝王佳麗的旖旎傳說,這裡酒香花嬌,引無數錢財、文士競折腰。
此刻雲霧之上外的倚山小樓裡,簇簇盛開的牡丹畫舫中,作者兩位韻色正濃的女子,其中一個臉有慍色,十分不服,楊柳兒就不懂了,為什麼不去爭取:“不管那個女人當初多好的機會接近他,甚至給先生生了小小姐,但她放棄了不是嗎!現在先生依然單身,你為什麼不試試,就算是以金錢開始的關係又怎麼樣,那並不是你的過錯。”
拂衣仿若未覺,手裡握著盛開如盤的各色牡丹,一支一支的放入眼前的白瓷瓶中,擺出嬌花最美的姿態。
“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你又不是不愛他,如果你從來沒有想過那絲可能,我連提都不提,你和先生銀貨兩吃,算我多嘴,可是不是,你明明……”
“我出身不好。”拂衣穿著一席寬廣的無袖對勁絲質白色長裙,長裙尾部鋪在青竹地板上灑著零散的幾片花瓣,即便說著這樣的話,她神色依舊安靜,莫如瓶中的花就像吐露著天然的風姿,在玉瓶中默默綻放。
楊柳兒扶額,如此不雅的動作,依舊難掩她天生麗質:“已經不一樣了!你現在是雲霧之上的老闆娘,典市的青年才俊,多少女人的精神領袖,最美慈善家。”
拂衣聲音依舊柔柔的像她手裡的一簇簇盛放的牡丹花,層層疊疊、山巒水復:“那不同,跟他比我還差的很多。”
柳兒無語:“放眼整個平面誰能跟他比!照姐姐的意思,誰也配不上他!他就別娶妻結婚了!”
拂衣的神色突然有些低落,手裡的動作緩滯片刻,偌大一支花束若有所思的放在跪著的雙膝上,鋪開一張月盤的豔麗:“不會的……總有他選中的……可以例外……”拂衣雪白的手指重新拿起花束放入玉瓶。
“不就是生了小小姐有什麼!”說起這個楊柳兒就來氣:“先生簡直眼瞎,看上誰不好,竟然看向那種女人,還不如你和樓小姐呢,這要是樓小姐生的小小姐我都沒這麼不甘心,先生是不是越活越糊塗,腦子生鏽了!”
“柳兒!”拂衣一掃剛剛的嫻靜舒雅,目光凌厲的看向楊柳兒。
楊柳兒頓時垂下頭,不敢造次。
“你要記住,沒有他就沒有我,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你,如果不是當初先生仁厚,你想想你現在是什麼下場!做人不要忘本,更不能不念先生的恩情!”
楊柳兒聞言聲音頓時怯怯的低下去:“嗯……”
拂衣見狀嘆口氣,緩和了剛剛的嚴厲:“你呀,向來都是這個性子,這麼多年也不見改,讓我怎麼放心叫你獨撐門戶。”
“我不要,我就跟著你!你讓玉綠她們去開疆擴土,我就好吃懶做,就賴著你——”
“行了,多大的人了,惡不噁心……”
“噁心,噁心死了。”
……
王靜琪的紅色跑車停在醫院大門外,她靠在座椅上,纖細的之間燃繞著菸草的香氣。她開到這裡想問問他,是不是會不一樣。
可真到了這裡,反而覺得一切早已沒了追問的必要,問了有什麼意義,一切重來?別搞笑了,他有他的愛情,她有一把年紀,還問什麼,再矢志不渝的感情也經不住時間的磨礪,何況她們算矢志不渝嗎!
王靜琪苦笑著掐斷燃完的煙,一腳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算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日子就不過了嗎?何況他也沒找個比自己好的。這樣自欺欺人的安慰一下,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但想想夏渺渺那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姿態,王靜琪還是忍不住心有不甘,真是,她竟然比一個比她小的女人耍了,這些年的鹽白吃了!
……
夏渺渺一身淺灰色無袖家居裝,同色七分褲,坐在夏媽媽新得的大平方超豪華別墅內的高檔餐廳內,咬著筷子,眯著眼指指尚尚:“尚尚,媽媽愛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