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何木安看了一眼,突然把音量放到最大。
何木安隨著何叔的話,嘴角慢慢繃直,臉色平靜無波,他就那樣看著螢幕,聽著聲音入耳,看著兩人漸漸好轉,看著她臉上最初的憤怒變成可有可無的那麼一點莫名。
何木安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握著拳,再握緊,如果眼前是一幅畫早被他撕的渣都不剩了,七千萬好一比大數目,撫平她所有的遺留遺憾,磨平所有的過往,連最後一點抱怨也煙消雲散,這七千萬當真花的是地方,用的恰到好處。
何木安突然冷笑,他該誇她不計前嫌,識時務,拿錢走人會看臉色,還是說她蠢。
何木安的手掌握緊又握緊,她找過他,他知道,但一些說了什麼的細節是查不出來的,現在從字裡行間推測一下,也能想到夏渺渺那樣的慫物當時的無措和震驚,如果找他出來後劈頭蓋臉把什麼難聽的詞都往他身上罵以平復她突然有孕的恐懼。
何木安手掌上青筋直冒,她沒有趕得上罵他,他也沒有來記得把那時候嚇的六神無措的她抱進懷裡,保護尚尚出生,看著尚尚長大,甚至沒來及看那個或許嫁給她後,面對生活的改變,各種負面情緒之後掙扎一個全新的夏渺渺的機會。
這些都成為過往,成為鋪墊在上的七千萬,什麼都不剩的站在圈外看著裡面的人悲歡離合。
何木安讓何叔進來,既然夏渺渺曾經的那些傷害能被七千萬終結,他呢,他覺得他怎麼也值七百億。
何叔戰戰兢兢的進來,看到投影儀上停放的畫面是,瞬間兩股戰戰:“先……先生……”
何木安神色沒有任何異樣,不管他用何種語氣去問,都顯示了他的無能,他有什麼臉面對下面的人發火,他在夏渺渺這裡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能力不濟,不是夏渺渺拒絕他給他的挫敗,是他展現在她面前的一切,讓他覺得沒臉。
這些都是他的人,負責他周邊所有事宜,他要的是他們睿智、寬和,想給渺渺的印象是從容風度,現在呢,老奸巨猾、一個個自以為是,若是禾木集團內的氛圍還能給他扳回一成,他都要懷疑他怎麼坐上禾木集團那個位置,莫不是昏庸走運,撞上去的!
何叔覺得一股壓力撲面而來,頓時有種絕望的感覺,還沒開口已經沒了支撐的筋骨、精氣,老淚縱橫:“是我……都是我……”
何木安諷刺看著畫面裡的渺渺,在這樣感人肺腑的情況下,在這樣一位慈愛的老者面前,她肯定想不到她是被攻略的一個,而且被成功拿下。
何木安莫名的想罵她一句蠢,也就適合在她那個階層看似耀武揚威什麼都有的混著,永遠不明白翻雲覆雨背後的深意!果然跟著什麼人就在什麼層面,看看她那一臉真誠扶人的樣子!她就沒覺得一點不對!
也是,他調教出的人,玩弄人心向來是好手,這點如果沒有練到家怎麼在他身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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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兩個世界
何木安冷笑片刻,這麼看,他還該給何叔漲漲工資。
何大總管被先生笑的心都涼了,什麼辯解也不敢有,他想說他明明避開監控了……這樣一想又是一身冷汗,什麼心思也沒了,他真是總管當久了忘了先生是什麼人,心裡本著一把老骨頭求恩典的意思也乾癟下去。
他錯了!一開始就錯了,貪了先生帶來的好處,沒有為先生辦好事,如今又自作主張的給自己擦屁股,先生是惱了他了。
何叔所有的掙扎全部退去,只剩了無生氣的認命,一向揚起的眉角慫拉下去,經年陳釀的老淚渾濁無力:“先生……是我……當年我自作主張擋了小小姐母親的電話,是我覺得她配不上先生……是我要小小姐受了這麼多年苦……我見她讓先生不高興,還讓宏大石總把她開除……都是我……我沒臉再跟著先生……我沒臉……”
何木安聽到最後,什麼情緒都沒有了,這是他無能,他失策,他自以為是的後果!
虧他還以為事事都在掌握,他以為她一直在他構建的溫房裡,成功失敗都是他給的平臺。她要是知道好歹,知道後都該念他一份關照之情,以她向來知恩圖報的個性,她還有什麼資格重提幾年前讓他滾的話題,她的吃穿用度、升遷落敗、事業家庭都是他給的,他想複合就複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有什麼話說,哪怕到時候養成籠中鳥也要死在他的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