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失殆盡。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敗在一個鄉野村婦手上,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他雙腿倏地發軟:“通”得一聲跪了下去。
簡若言看著這張絕望憤怒,滿是青筋的臉,這才道是自己下手過狠了些,連忙鬆了手,看似惋惜的嘖嘖起來:“我還以為雲碧瑤的弟子能有多厲害,居然連我這麼一個半路出家的弱質女流都打不過,真是讓人失望。”
“咳咳,咳咳咳。”南宮賦倒在地上,捂著留有深深五指印的脖間,奮力咳嗽著,好像剛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現在口鼻間呼吸到的空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清甜,他貪婪的大口呼著氣,這才厭惡得回望那雙輕蔑的雙眼:“那是你出陰招!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襲我!”
聽著這一句話,簡若言笑的更開了,雙眼眯成兩條彎彎的細縫,看似好像真的特別高興一樣:“果然是雲碧瑤教出來的好徒弟,一樣那麼沒有氣度,輸了就是輸了,找理由找藉口,只會讓人更加不屑罷了。”
此時的南宮賦恨不得立刻拔劍殺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人,只可惜自己的雙手不知道被她用了什麼方法封的穴,即使他再怎麼凝神卻怎都無法衝破。就這樣失態的坐在地上,令他有種被羞辱的狂躁,剛想開口頂她幾句,卻突然覺得雙手一輕,疼痛感瞬間消失。
他驚喜的抬起雙手,試著握緊拳頭,發現自己的穴道已經被完全解開,還來不及細想緣由,便倏地拍地而起。正欲上前反擊,卻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層淡淡的憤怒,不大不小的響起:“還嫌不夠丟人嗎!“
南宮賦身子一僵,立刻回頭望著那不知何時出現一襲紫裳的雲碧瑤,旋又看一眼自己的雙手,不用猜就知道,定是她為自己解的穴,繼而恭敬的垂下眼簾,低喚一聲“主上”。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選擇退到一邊,不做聲。
“好久不見啊。”簡若言抬腳走上前,待能借著月光看清面前這個女子,她才停下腳步,望著那張精緻到近乎完美的面容,詫異的閃著眼底情不自禁的驚羨,卻只一瞬間功夫,又在唇邊劃出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十多年了,美人果然是美人。”
雲碧瑤面對這樣的寒暄,卻似乎沒有想要應對的意思,甩一下華麗的紫色衣袖,側過身,看著遠方墨色的天際,用空茫茫的嗓音說道:“而你你居然變成了這幅樣子,叫我很是驚訝啊。”
聽出她語氣中的鄙視,簡若言卻不慌不忙:“我也很驚訝,究竟是你這個做師父的本事有限,還是你的徒兒資質太差,連我這麼一個多年沒有習武的人,也應付不了。”
雲碧瑤聽聞,立刻回頭瞪一眼無地自容的南宮賦,接著終於回應她波瀾不驚的雙眸,一雙丹鳳眼中帶著深深的傲慢:“哎,對於一個無師無門的人,那種亂七八糟的拳腳,我們自然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才是。”
儘管再見到雲碧瑤的時候,簡若言就已經在告誡自己,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氣,起碼不要讓別人覺得自己理虧,於是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善意一些,但聽到這個女人又在拿自己沒有拜成師來嘲笑,早在十幾年前就在心裡紮下的那根刺,這一刻又刺痛起來,加上想到殷前輩因為她選擇隱退江湖,又是一陣深深的惋惜和心痛,頓時,對這個女子的憤恨又立刻多了好幾分。
“殷前輩有你這樣的徒弟才是不幸,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論師門如何!”簡若言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許,伴著隱隱的顫抖,令得站在一邊的南宮賦心生好奇起來。雖然曾在山莊聽過一些閒言碎語,說是主上叛離師門才建立的碧瑤山莊,可是具體什麼情況,也都是人各執一詞,現在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機會了解到這個向來神秘孤傲的江湖魔女的過去,似乎,也不失為一個令人亢奮的事情。
而云碧瑤卻好像並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事,她轉頭冷冷的看向南宮賦,厲聲道:“還不快去將凌洛傖給我抓回來!”
居然要被支走了。南宮賦不深不淺的遺憾著,維諾一聲就準備走,雙腿卻突然一陣火燒般的疼痛起來。他“啊”的一聲,重重癱倒在地上,扭曲著原本嬌柔的五官,拿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腿,即使用力到指甲嵌入皮肉中,他都已經絲毫沒有感覺。
看著在地上痛苦抽動的南宮賦,雲碧瑤立刻急紅了眼,甩一下寬大的衣袖,直逼簡若言面前,怒火中燒的質問著:“誰允許你這麼折磨我的弟子!”說著,便彈手一指,對著他的腿一連發了五六個空穴,看著他的面部表情終於從極度扭曲漸漸平息,她這才稍稍放了心。
“只有你可以動我的朋友,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嗎?”簡若言白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