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雲山莊的十幾杖又豈同外面的?杖杖都施了少林棍法,這才大半個月你就妄想能行動自如了?”

蕭然停下腳步靠著身邊的屏障喘著氣,抬眼直視他的眼裡卻全是嘲諷:“是啊!我就是這麼賤,非做自己量力不可的事,比如就是自作主張去殺葉子杉,結果受了一身傷不說,居然還被師父責罰,自討苦吃。可是我不後悔,所有事,只要是我選的,我都,不後悔!”輕咬住下唇,她掙扎著直立起來,扶著牆壁蹣跚著步伐。

莫過當然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可是自己卻始終視她為妹妹,別無它想。看著她終於挪到門邊,他本能的大步過去想替她開門,卻不料被擺手拒絕,再多無可奈何卻也只能換做垂手站在一邊。

蕭然在門邊做了幾次深呼吸,原本開個門費不了多大勁,但就怕會牽扯到後背特別是臀部的傷,於是她便就指甲試了試,看能不能將門扣開。後來發現這個想法太過可笑,卻不願意再舔著臉請莫過幫忙,只得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一鼓作氣終於將門拉開,自己卻痛得又是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跨出屋子,卻見再也沒有借力行走的東西,她這才對趕來相扶的莫過沒有拒絕,任由他攙著在西亭跺著步子。

“莫…”蕭然輕笑兩聲:“對不起啊!一時都忘了改口。”

莫過低頭盯著地下那雙步履艱難的腿,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沒關係,叫什麼都一樣。”

蕭然點點頭,卻突然掙開了那雙手,站在原地眯起眼看著他:“現在都一樣了嗎?還是你更願意聽到莫過哥哥這幾個字?”見他愕然,又道:“那個葉子杉一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你的傖兒必然瞭解你是幽道教的人,難道你還妄想她會接受你?哼,也許,也許她會和我一樣傻,一樣的奮不顧身,但如果她知道一切的真相呢?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莫過怔怔地看著那張充滿獰笑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厭惡,撇過頭去大吼一聲:“不要再說了!”

女子笑得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卻因為震動到傷口表情不自覺地有些扭曲,卻還是倔強地開口:“南宮詞,別再報什麼幻想,自從你八歲進山,十三歲入教你就應該知道,你這一生本就沒有選擇。”

“夠了!夠了!”莫過再也聽不下去,也顧不得這個女子能不能獨立行走,只知道這一刻她失了心智,若是在聽她說下去,只怕會忍無可忍拔刀相對,於是頭也不回的急步離開了。

直到莫過走遠,她才停下笑,任憑眼底湧出的淚瞬間便掛滿臉頰。

忽然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側頭,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正向她這邊走來,於是慌忙抹一把淚,唇齒間模糊的迸出“師父”二字。

紫裳女子轉眼便來到蕭然身邊,厚重華麗的深紫色長袍下,一襲本白的長裙襯得這個三十二歲的女子竟有二十歲少女的面相,勝雪的肌膚彷彿吹彈擊破,一雙水盈盈的丹鳳眼中卻是不與世俗的清冷,整個人雍容華貴,卻冷傲超脫。

雲碧瑤伸手扶起那個正欲下跪叩安的身體,微皺著眉:“什麼時候和師父這麼見外了?”

蕭然依舊低著頭,卑微著身子道:“弟子有罪,不能同日而語。”

雲碧瑤看了看她,又瞥了瞥遠在幾十米開外的房門,知道以她的傷不可能自己走過來,便問道:“他人呢?”

“回去了。”蕭然頓了頓終於抬起頭:“師父找我有事嗎?”

雲碧瑤扶著她就近坐下,這才甩了甩衣袖:“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然兒,是不是還在怪師父狠心?你知道嗎?你被罰的那天晚上我也沒睡好,可是又要忍著不去看你,這滋味有多難受!”淺粉色的雙唇下輕輕嘆了口氣:“有太多人的以為殺了葉子杉就可以向我邀功,我只有殺雞儆猴,逼不得已。”

蕭然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她伸手製止:“我知道你不會那麼膚淺,你只是想除掉一個對幽道教不利的人罷了,你是我的首席弟子,我又豈會不瞭解你!只是,這個人殺不得。”

坐在一邊的雙眼雖然滿是疑竇,但終究還是沒有詢問緣由。對於這個師父,她本就已經視為自己的親人長輩,恭而敬之,又怎麼會怪她對自己下恨,本就是自己太過魯莽才是。於是一臉敬畏道:“師父對然兒如何,那麼多年然兒怎會不懂,自從我三歲那年被師父從土匪手中救下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了師父。”

雲碧瑤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卻突然又是滿臉無奈:“只怕南宮詞這孩子雖然是忌憚我,但始終對我口服心不服,當年與莫福假扮父子混入凌家,應該就不是很願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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