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泳池變成了一汪藍色的水晶,隨著不知道哪兒吹來的冬夜的風波光瀲灩。
裡面四季如春。
穿著各式各樣晚禮服的明豔女子們都聚在一起,手上優雅的執著紅酒或者是香檳,討論冬季服飾流行趨勢,搭配,偶爾看到戴著面具身材高挑舉止矜貴的男士還會毫無顧忌的把眼光移到對方的方向,然後大膽猜測,笑語矜持。
她們臉上或妖嬈或妖媚或清麗的面具,凌霄進去的時候,和其他的來參加宴會的女人看起來沒什麼兩樣。只是她是單獨行動。她從穿行於宴會的侍者托盤裡拿起一杯香檳坐在角落裡白色藤椅上。
她渾身銀色,只是手上大排的金色的手環,嘴唇啜飲一口香檳,然後嘴唇抿起,自始至終都沒四處走動。這樣的打扮讓她顯得又冷漠,卻意外地有一種相當吸引人的魅力。她給琳娜發了一個簡訊。
琳娜回答:還在換裝,等我一會兒。
這丫頭墨跡個什麼。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凌霄沒當回事,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白色圓形舞臺。
那裡估計是今晚的舞會中心,白色的舞臺上有一支小型的樂隊,正在做演奏前最後的準備。
“那個好像是你姐姐?”坐在一圈白色沙發上帶著紫色的面具,穿著珍珠灰的女子說。
何韻帶著一個金色的面具,上面有一朵藍色的大麗花,她順著郭薇的視線看過去——鏤空破圖風後坐著一個纖弱的身影,銀白色的禮服月光似的拖曳到地上,薄削的肩膀和脖子的幅度看上去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
“好像是她……”何韻眯起眼睛,然後看到對方放手機時微微側了一下身體,“還真的是她!”
她認得何凌宵身上的那顆硃砂痣。
“她怎麼會厚臉皮過來?”郭薇鄙薄的說,她嘴唇角上一顆字,一張嘴那顆痣就跟著移動,像是粘著一顆綠豆。
其實這個郭薇長得還算漂亮,丹鳳眼,挺巧的鼻樑,厚薄得宜的嘴唇。嘴角的一顆黑痣就像是晶澤瑩潤的薄胎瓷上面的瑕疵。
何韻手指緊緊地掐進手心,嘴角染笑,“小薇,怎麼說她都是我姐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