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以前媽媽必定除了照顧他們一家人的飲食起居外,還會定時參加聚會,慈善活動,約朋友喝喝茶;看看話劇音樂劇什麼的;寫得一手好書法,喜愛墨寶;照樣燒得一手好菜。
她以為這些生活以後她會慢慢的還原給媽媽的。可是……
孟婼一邊幫著凌霄捂著手,一邊把眼睛盯在螢幕上。何凌宵很安靜,也不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何凌宵沙沙的聲音,夢囈般。
“媽媽……”
“嗯。”
“對不起……”
“什麼?”孟婼不知道何凌宵好好的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對不起媽媽,也許還要等好久我才能給您好一點的生活。
沒有回答她。她低頭看著女兒的臉,像是睡著了,面部纖巧的輪廓在電視忽明忽暗的光線映襯下出現一抹蒼白。蝶翼般的睫毛映在白的厲害的肌膚上越發黑漆漆的。小巧的菱形嘴唇微不可見的翕動。只是好像主人忽略了它,沒有好好保養都蛻皮了。
她嘆息一聲,現在她們的情況談不上好壞,反正就那樣的過得去。女兒從有求必應的千金小姐,變成今日的平凡為了三鬥米而折腰的女子。生活和過去憧憬的相差太遠到面目全非,卻不得不面對。
一直在裝睡的凌霄聽到媽媽嘆息,心裡像是有把刀子在翻卷,疼的她眼角溼潤也不敢睜開眼睛,就怕洩露了滿腹心事。
“凌霄,上床睡覺去。”客廳裡涼,不像以前那個家裡有暖氣。
凌霄嗯了一聲環抱著媽媽的腰,小臉在媽媽肚子上蹭了蹭,像一隻貪戀母體的小動物。
她想如果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就好,小孩子就不會思慮那麼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在孟婼再一次的催促下,她才“悠悠”轉醒,揉揉眼睛。嘟囔起身,“就不能讓我多靠一會兒。”
“這孩子……”孟婼笑道。
凌霄晚上跟溫立濤透過一次電話,他打來的。她實在是疲於應付,只是敷衍了幾句就說是累了。她的聲音儘量保持著平靜,溫立濤絲毫沒有聽出她的不妥,以為她只是太累。
她想告訴溫立濤自己這次遇到的困難,以前她不管闖了多大的禍事都有他來收場。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不敢跟他說,具體為什麼她也說不好。
她在心裡列舉了很多為自己對溫立濤隱瞞此事的理由——他雖是溫氏少東,溫氏是一家上市公司,他也要經過考核提前進入公司管理層,她不能讓他分心。二來她已經不小了,之前拒絕他的求婚的時候也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才跟他結婚。再有就是溫家媽媽李芳菲對自己的意見頗大……
還有,她真的能像Linda說的那樣叫他幫自己買單嗎?
答案是不,她不想要她和溫立濤的愛情沾染上利益的味道。
這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一閉上眼就開始想那些經過,想到腦仁疼除了那摔倒的意外再也找不到可疑的地方。她懊惱當時自己太粗心。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責任,全部失誤的矛頭都指向她。
也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可是這個人又是誰呢?
……
第二天,凌霄還是和往常一樣出門,媽媽特意檢查了她的著裝。
看她穿著棉襖才放心,然後又親自給她把圍巾繫好。
“你呀,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懂得怎樣照顧自己。要是有天出嫁了,立濤又忙,誰來管你?”孟婼打趣道。
凌霄笑笑,“哎呀……我一輩子都不嫁人好了,這樣媽媽就能一直照顧我了。”
“大清早的說什麼晦氣話呢!哪裡能一輩子都不嫁人。”孟婼當是女兒不好意思。“你看你嘴唇都忘了塗口紅。再忙也得注意形象。”
凌霄摸了一下嘴唇,呀的一聲,一副恍然樣子煞是可愛,“真的忘了誒!”
孟婼忍俊不已,現在的女兒雖然有時候老是犯迷糊,倒是可愛多了。
何凌宵到公司以後如往常一樣待在自己的辦公室,埋頭工作。這一上午的時間,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其實根本沒用。桌上內線響起和門外的腳步聲都會讓她如坐針氈。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顧總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說公司的魏總要見她。
何凌宵走到顧總辦公室外面的時候顧總秘書叫住她。
那秘書平日裡待凌霄還算好,兩人曾經一起去酒窖選過幾次宴會用酒。她很佩服何凌宵的眼光和知識,對於紅酒方面的學問何凌宵是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