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了下去,他就是紙糊的老虎裝裝樣子。現在一個頭兩個大,腦仁都疼起來。“這事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小子你沒有良心還算你有眼神,這次我還真的不是鬧著玩兒的。”何凌宵毫不在乎,一副你不來我單幹的豪氣。
何千帆試著再說什麼,她也懶得聽。
她放下電話,吸了吸氣,縱然她再堅強,再自我,再怎麼我行我素,也是有所顧忌的,就像剛剛千帆說的溫立濤不在國內沒人給她收拾爛攤子。但是這樣猶豫的她在剛剛看到何坤看著許玲的繾綣眼神的時候就像是被注入一隻強心針。
因為出生豪門,有寵溺她老爺子頂著,又有青梅竹馬鞍前馬後的溫立濤。從小到大,她沒有少惹是生非,看不慣的試圖挑釁她的就該吃拳頭長記性。
在C市她是驕縱霸道的代名詞。成長的路途中,她把該女孩子做的,不該女孩子所為的都做個遍。從來沒有畏懼過什麼,也沒有擔心會有什麼影響,好像做什麼,只要她想就該她何凌霄去做。
啟動車鑰匙,效能良好的汽車發出低低的轟鳴,她熟練點火轟下油門,車子如同離弦之箭的衝進山莊大門,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遞到新人身上的時候,她出其不意的闖進去。在一片唏噓驚訝聲中,衝入那剛剛新人走過的鮮花拱門。
婚禮正進行到宣誓交換戒指的時刻。剛剛好!
鮮花鋪路,音樂叮咚,酒香四溢,媒體的長槍短炮生怕漏掉一丁點細節。她不敢說這是她駕駛過最好的風景的路,卻忽地想起那年深夜開著一輛二手破車在諾丁山的海灣路上馳騁的快意。
那個時候她無憂無慮,以為自己會永遠是何家千金,以為自己的生活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誰曾想到老天爺也會把殘酷的一面給她看。
深深地吸一口氣,耳畔是呼呼的風聲蓋過那現場演奏出來的婚禮進行曲和乍然而起的尖叫聲唏噓聲。她不用看都能知道現場那一張張或精緻或深沉的貴族臉在看到她何家這個過氣千金轟轟烈烈的出場後,露出一副或瞭然或張大嘴巴故作驚訝的樣子。
而她眼睛裡只看到何坤一副臨危不亂的擁住花容失色緊緊地抱著他腰身的許玲。
好一副伉儷情深的如斯美好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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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以悍馬之姿衝進現場
“砰!”堪比煙花還要震撼的聲音。她的車撞上了鋪著紅毯鮮花簇擁的婚禮高臺。那水晶拼錯的香檳塔應聲而落,一場奢豪盛宴一地晶瑩。
她眼裡帶著驚慌失措的愣懂,卻很想大聲問:我親愛的父親你還滿意我這個禮物嗎?
看何坤的樣子,看不出滿意,呵,那銀絲交錯的額髮下凸起的青筋可以看出這個叱吒風雲幾十年男人難以控制的暴怒即將噴發。
何凌宵剎那的快意掠過後,心裡被狠狠拉扯了一下,澀然無比,這正中下懷不是嗎?
那個人曾經是自己最敬重的父親,幾個月的時間的變化,讓她相信人心不古。對著她哪裡還有半點慈愛的父親形象。
他執意跟媽媽提出離婚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找他鬧過,他態度強硬,好像她成了他的絆腳石。後來乾脆避而不見,到他公司去好幾次都被他身邊的保鏢隔開。
曾經只要她撒撒嬌,他就會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好幾次在爺爺和溫立濤的面前故作抱怨的說是這個女兒被寵得無法無天。將來肯定要辛苦溫立濤。
有一點作為父親的驕傲,又有一點無可奈何的滋味。
作為丈夫,這些年他從來不外宿,就算是忙到睡在公司,也要抽空給家裡來個電話。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作為集團掌舵者的爺爺去世他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許玲顯然委屈十足的,嚇壞了。一副蒼白的臉蛋,帶著潔白長袖手套的手指扒拉何坤的手臂,楚楚然的看著何坤的眼睛泫然欲泣,這個時候何坤仍舊沒忘安慰新婚妻子。他體貼的在許玲臉上親了一口,低語一番。然後長腿一躍敏捷跳下高臺。
然而何凌宵並沒有按照接下來和何坤正面相對的戲碼演下去,因為事情總有意外嘛。——一個輕細而優雅的嗓子在何凌宵的右側響起來:“何凌宵你都幹了什麼?”
她眼神凜冽的一掃,不愧是許韻,現在她該叫她一聲何韻了。
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她就認識她,何韻跟自己不在一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