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走……”她每吐出一個字,喉頭上就像是多了一個傷口,她現在一點都不願意想他為什麼會坐在這裡,為什麼要隱瞞她。她腦子裡已經夠亂了。
“喝點水?”他試探的問。
喝水什麼?不,不……她什麼都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是覺得心裡像空了一塊,怎麼捂著都是空的。胡亂的甩手,“你走!”
喉嚨又疼了一次,疼得幾乎讓她緩不過來。眉毛眼晴緊緊揪在一處。
他仍就不放手。“小心針頭。醫生說你現在情況不太好了。”
這人到底長沒長耳朵,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她幾乎是惱怒的抬起另外一隻手直直的指著門口。像黑夜一樣漆黑的眼晴瞪著他。
她的固執任性他一向知道。
這個時候卻不是讓她任性的時候,所以他也給固執的握著她打著點滴的手。“何凌宵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的,現在你生病很嚴重,你不配合治療,我不介意把你綁著也要輸完藥水。”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跟她過不去,明明她那樣痛那樣絕望了,偏偏他還要跟她說狠話,要惡狠狠的跟她說要綁著她。他把她的手拽的很疼,還不要鬆開。
兩人間固執的對峙,她恨不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也是豎著眉毛,黑沉沉的眼睛全然沒有半點軟和。瞪著瞪著她的眼睛開始酸脹,水霧開始瀰漫,然後她又哭了。她恨自己躺在床上像一個廢人一樣,事事都被人拿捏著。
有什麼東西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柔柔的帶著切維濃的味道。很快的吸掉眼睛的淚水,再拿開的時候眼睛開始變得清明。然後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
這樣的嘆息讓她疼痛的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無所事事的她盯著點滴在塑膠管裡漾開一圈圈漣漪,眼晴澀澀的盯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好像沒過多久終於等到楊瑾維拿著棉籤替她抽掉針頭。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整隻手臂都麻掉了。
“出去!”現在他總可以出去了吧!
楊瑾維細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