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當你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其實真的可以卑微到塵泥,在塵埃裡開出花來。
他想現在自己的樣子大概就是那樣吧。他可以在何凌霄面前放下很高的身段,他可以接受她的無理取鬧,可以接受她的嬌蠻任性,可以接受她的嗜財如命,可以接受她現在的模樣也可以接受她老去的模樣。可以接受她美麗的時刻也也可以接受她邋遢的樣子,他卻愛的那樣的如痴如醉,那樣的快樂,快樂到每一個呼吸都是芬芳的,快樂到每個笑容都是深深地。
他還有個小小的心思,他不在乎她現在到底愛不愛他,他只要她知道他愛她。可是他卻是一定要她跟他在一起的。
他一錯不錯的看著她,而她低下了頭去。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沉默,大段的沉默。屋子裡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霄霄,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卻是濃烈的醉人的聲線。
她仍舊沒回答,只是那蝶翼般的睫毛撲閃著。
從幼年貫穿至青年時期的傷痛,致使他過早的怕愛情的發生,過早的成熟。他不斷地讓自己變得優秀,他要給媽媽看自己的取得的成績。當他捧著獎盃獎狀回家的時候除了媽媽其他人都很高興……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折不撓的做著這樣的事情,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帶著希冀,每一次都用柔和的聲線跟媽媽說著媽媽您看看您的兒子也很棒。內心也念叨著那些不敢說出口的話“媽媽您看看我,我的世界只有你。”此時此刻又好像回到了的從前那種小心翼翼的時刻,他連呼吸都控制在小口小口的範圍內。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心情,面對的同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他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你也知道我沒有戀愛經驗,所以我不清楚其他人表白的時候偶讀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我上網查了下要搞什麼浪漫的氣氛,鮮花燭光晚餐什麼的。那些……在我眼裡真有點爛俗。我又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好的點子來。如果讓手下人的策劃,既沒有誠意,又違背初心。戀愛是我自己的事情,哦,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所以我要親力親為鄭重些才好,你說是不是霄霄?你現在不答應沒關係,我等你,可以等到你接受我為止。”
他一邊說一邊鄙視自己——楊瑾維你話真多,不僅僅是話多,而且你現在的伎倆很爛,沒有鮮花沒有紅酒,也沒有其他的新鮮一點的,還要強迫心愛的女人接受你這些無賴般的道理。
可是他還在說,“當然你不要讓我等得太久,要不然我的手段很多的……”
有這樣表白的嗎?何凌霄前一秒還在感動,下一秒就抬頭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他。
然後發現他在看到她終於肯抬頭看他的時候,嘴唇微勾,那個意思是何凌霄如果不不這樣說你恐怕還不會抬頭看我吧?
何凌霄自然讀懂他眼神的意思,她就說嘛楊瑾維怎樣都沒有這樣無賴。一時間又好笑又好氣。“那你先說說你有什麼手段,我再衡量一下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他見她笑,心裡一塊大石落地,知道離成功已經差不多一半多了。“手段嘛,這裡……”他左右看看,然後說,“你確定要在這裡說,而且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的……”
何凌霄一開始還有在認真聽的模樣,等他說完,她的確不知道他說的什麼,覺得他此刻笑的怪怪的,在心裡細細的把他的話過濾一遍,然後她臉驀地紅了。“你……你胡說八道。”
他把她的手攏在手心,呵護珍寶般,“楊瑾維嘴巴不夠乖,所以要找個人調教調教,鑑於楊瑾維挑剔的毛病,這非得何凌霄才能勝任。”
他的神色,他的說話的語氣一點都讓人討厭不起來,他說“何凌霄才能勝任”。其實她心裡已經在冒泡泡。只是他這個臭美的樣子非得給他點下馬威。
於是她也有點小心思了。
何凌霄抽手,奈何怎樣都抽不動,明明他也沒有使勁的。
“放開!”
他笑,把她往自己這邊帶,她差點就跌進他懷裡,好不容易坐直了,卻聽到他說,“每次你都一邊說要放開,一邊往我這邊靠,這就是你們女人說的心口不一?”
這人,這人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她的臉上熱度又多了幾分,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所以她就用眼睛細細的瞅著他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抬手揉揉她的頭髮,“好了,不要生氣了,我什麼都沒說好不好?而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不說話其實是已經答應我了。這樣吧,我給你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