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五年後,他也能。
男人將燃到盡頭的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而後,抬步走至了她的面前。
在僅有一步的距離,他拿過手下的匕首,放在她的掌中。
他抬起手,指著自己左邊胸口的地方。
“插在這裡,這是人最脆弱的位置。褚暖,若你想我放過你,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話,只要我殘存一口氣,你就別想如願嫁給方淮!”
就算再來幾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他不可能讓她嫁給方淮,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那個擁有她的男人,就只能是他。
褚暖拿著匕首的手在輕微發抖。
他就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他以為,她就不敢嗎?
經歷了五年前的那些事,她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葉暖了,現在的她,沒有什麼不敢的。
她抬起頭,對上了他的雙眼。
“傅臻,這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她就舉高了拿著匕首的手,而後揮下,往他的左邊胸口的位置。
男人悶哼一聲,她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就拿著匕首刺進了他的身上,他垂下眼簾,看著那逐漸被渲染開來的紅,在左邊胸口的地方,如火如荼。
她當真是恨透了他,所以,才會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苦笑,身子慢慢地滑倒,後頭的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住。
“傅少!”
意識開始模糊,他在黑暗襲來之前,只來得及看見,那白紗被他的血跡所沾溼,如同一朵朵的花。
血染白紗。
這樣,挺好的。
最起碼,他的血能在她的白紗上留下痕跡,不像他的人,早就被她從心底趕了出去。
他闔上眼睛,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褚暖站在那裡,她是親眼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
手上沾著血跡的刀,應聲墜落在地面上,她沒有任何的動作,望著他身上的白色襯衣快速地被鮮紅所蔓延,而她的眼瞳之中,似乎,也只剩下這抹刺目的紅。
那些人連忙把他送去醫院,而另外的一些人,則是將她擒住,一同帶去了醫院。
搶救室門口的那盞紅燈亮起,傅臻被送到醫院的路上,一度休克,而被送進搶救室時,情況危急。
她就站在那裡,身上仍然還穿著那一套婚紗,只是裙襬上的血跡,怎麼都教人無法忽視。
她用手擦了擦,想要將血跡擦去,卻發現,不管怎麼用力,這血跡是怎麼都擦不去。
傅臻的人在門前來回蹭步,其中有一人直接跑到了她的面前,表情嚴峻。
“要是傅少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陪葬吧!”
她卻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一般,只顧著擦拭婚紗上的血跡,半晌以後,她抬起了頭。
“方淮呢?他在哪裡?”
那人就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