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地看著他,大步地朝著門口而去,直至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為止。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他如今竟然連解釋都吝嗇了嗎?哪怕他說一句話也好,她最起碼還能勉強相信他,可他竟是連一句都覺得多餘,這讓她該如何去相信?
那一桌子的照片,就好像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底,痛,漫無邊境的痛。
她一氣之下用力地將那些照片盡數都掃落在地面,一片狼藉。
肚子在這個時候痙攣般收縮了一下,她連忙穩住身子,等待那感覺過去。
她現在的情緒起伏,總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她不可能忘記,在懷孕之初,她就因為情緒的問題幾度進出醫院。
但要她把這次的事情忘記,她又不可能做得到。
月嫂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太太,你沒事吧……”
她無暇理會,徑自邁開步伐上了樓。
接下來的幾天,傅臻似乎又離開邑洲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裡,不過,這些天他都會給她打電話。
可不管他打多少次,她都是選擇不接,他實在沒了辦法,便唯有打到家裡來,向月嫂詢問她的情緒。
那些照片大概是月嫂接到命令全都銷燬了,現在她是連一張都找不到,但就算如此,曾經發生過的事,她是不可能當不曾存在過。
若不是為了肚子裡仍未出生的孩子,她早就爆發了。
傅臻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裡,她是連他的一通電話都沒有接,直接就把他給無視了,而關於她的近況,都是月嫂偷偷告訴他的。
葉暖不禁在想,如果那個男人這一輩子都別回來就好了。
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她是變得愈發不像自己,有些時候她當真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過卑微了,卑微到連她都唾棄。
白天的時候因為跟安小曼去醫院做產檢,順便逛了一圈,接近八點多才回到家的,因此才剛一躺下,她就覺得全身痠痛極了。
檢查的報告還是挺不錯的,孩子很好,也沒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醫生已經說了,按照這樣繼續下去,足月的時候鐵定很健康。
嬰兒床之類的東西早就備好了,這些天,她甚至還在著手準備孩子的衣服。或許是月份越來越近,她是滿心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唯有在想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她才能忘記一些她不想記起的事情。
由於太累了,她便匆匆洗了個澡就睡下了,睡到半途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臉頰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搔癢,剛開始的時候,她忍了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便勉強地睜開眼睛。
周遭很暗,只有落地窗外那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
她憑藉著這微弱的光亮,隱約能看見面前有一抹黑影。
她嚇了一大跳,剛想伸手往床頭摸索著開啟床頭燈,可還沒等她觸碰得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我。”
葉暖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即,她蹙起了眉頭,把面前這個緊黏著她的人推開。
傅臻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差點就被她給推下床了。
他穩住身子,看見她把床頭燈開啟,而後,整間主臥立即大放光明。
她這才看清,大半個月沒見,這個男人是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只是乍看之下,與之前沒什麼兩樣。
她自然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面無表情地剜了他一眼,就拉高被子把頭蓋住。
女人向來都是記仇的,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放下姿態靠近她,大半個月的時間,她都沒能在他的身邊,她甚至就連他的電話都不肯接,雖然算起來不算太長,但不可否認的是,只要他閉上眼睛,腦子裡全都是屬於她的影子。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想念一個人。
他用手肘撐起頭,她是背對著他的,他也沒有勉強她必須轉過身來,只是看著她的後背,嘴角微勾。
“暖暖,你還在生氣嗎?”
葉暖不語,房間裡過分的靜謐,靜得彷彿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聽見。
他連連喊了她幾聲,可無論他說些什麼,她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還是頭次被人這麼忽視,他眯起了深邃的黑眸,既然軟的不吃,那麼就別怪他硬來了。
他上前,手擒住了她的胳膊,強迫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