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扔出去,把奶孃叫過來抱走,徐妙筠乖乖把效賢給了奶孃抱下去喂,道:“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燻著他了?今兒多喝了兩杯。”
伯讓把人摟在懷裡,慢條斯理的替她整理衣服,又趁機摸了兩把,遭了徐妙筠一記白眼,推開他道:“王大人為人如何?”
伯讓重新把人抱進懷裡,卻老實多了,道:“能在陝甘總督的位子上坐這麼些年,自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起來忠厚,背地裡就不清楚了,他的那兩個兒子倒是和王晉不一樣,一看便是軍營裡出來的,父子四個人站一起,越發襯得王晉小白臉似的。”
徐妙筠便把今天王夫人的話說了:“王夫人也不是個簡單的,看那意思,想借著這個機會給王家賜爵呢。”
伯讓冷笑:“王晉可不是長子,賜爵又不能傳給他,那有什麼用,王夫人這是藉機給長子次子謀出路呢,倒是個精明的,可咱們也不是傻子,要賜爵,那就賜給王晉,別的可沒商量。”
徐妙筠蹙眉道:“王晉那個清高的樣子,看起來和王家真不像一家子。”
伯讓道:“這件事還要和禮部的人商議著,皇祖父去世前,對泰寧出嫁是有旨意的,本就是嫡長公主,身份尊貴,該有的體面不會少,可若是王家得隴望蜀,只怕要落空了。”
王家此刻也在商議這件事,王夫人的打算很好,小兒子王晉有泰寧公主在,這前程是明朗的,只要宮裡賞賜爵位給長子承襲,將來再叫次子恩蔭,她就沒什麼操心的事了,至於兩個女兒,有個公主嫂嫂,還怕找不到好親事麼。
王夫人笑道:“這合該是晉兒的福氣,那麼多人,公主一眼挑中了晉兒,這也是緣分。”
王遲也捋著鬍鬚呵呵笑,不住點頭,而王晉則悶頭坐在一旁,顯然不是十分樂意。
王晉的大哥王安便道:“母親可說了賜爵的事?這事您不是說父親不好出面,由您來說麼。”
王夫人笑道:“我的兒,少不了你的,我看著皇后娘娘年紀小,說話和軟,雖然有幾分架子,可耐不住我一訴苦,說可憐,看那意思,回去和皇上商議,多半就應允了。”
王晉猛地抬頭,道:“爵位?什麼爵位?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王夫人眉開眼笑的:“你是駙馬爺,咱們家自然也最好有個爵位,這樣說出去公主也有體面不是。”
王晉憤慨道:“父親,母親,讓我娶公主,我本來是不情願的,若不是父親發了話,我早就找人推了這門親事,如今吃的喝的住的都是公主的,這已經讓我很沒有面子了,如今你們又去討什麼爵位,乾脆讓我入贅得了,不更省事?”
王遲沉下臉色,喝道:“混賬東西,說的什麼話,我讓你娶公主,難道還害了你?”
王夫人也道:“你呀。就是讀書讀傻了,別人說閒話,那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其實心裡羨慕還來不及的,那起子小人的話。你也不必聽,安安心心的娶了公主,衣食無憂的,你照舊讀書做學問,不是很好?”
王晉心想,從來只有賣女求榮的,如今倒是賣子求榮。可這話他斷然不敢說出來,只是氣的臉色發白,拂袖而去。
王安看著弟弟的背影,笑道:“我怎麼就沒這個好運氣。若是能娶公主,立刻休妻也願意。”
對著長子,王夫人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喝罵道:“混賬東西,再說一個字我聽聽?皮不揭了你的。你媳婦哪點對不起你?”
王安抱著頭落荒而逃,笑嘻嘻的:“我這不是開玩笑麼。”
王晉一氣之下跑出去喝酒,他在京城認識的人也有限,思來想去只有謝玉樹一個了,謝玉樹本來就是謝家的嫡長子。身份尊貴,也用不著考科舉,便靠著謝老太爺的身份在工部弄了個閒職,平常倒是和翰林院的人來往多一些,談談文章做做學問,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如今見王晉來找他喝悶酒,便笑道:“你不是該春風得意馬蹄疾麼,怎麼愁眉苦臉的?”
王晉道:“別提了,說起來就生氣。”
謝玉樹道:“你和我說說,發了生了什麼事?泰寧說起來和我也是沾親帶故,你有什麼不好說的話,我也能幫你傳達,總比一個人悶著強。”
王晉嘆氣道:“我母親想借這個機會給家裡討個爵位回來。”
謝玉樹笑道:“水漲船高,這也是人之常情啊。”又道:“魏涯在春風樓擺了棋局,我正要去觀戰,你不妨和我一同去,說不行還會遇到徐景煥呢。”
王晉一聽,臉色緩和了些許,道:“他如今只怕是大忙人,哪裡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