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孫子,我就答應讓她進門好不好?”謝玉樹也急了:“您就別問了。”
謝大太太拔高了嗓門:“我怎麼能不問?我是你娘!”
謝玉樹煩躁的巴拉巴拉頭髮,道:“好,我說,她姓徐,閨名妙筠,是徐家的三小姐,當今的皇后。您能替我娶回來麼?”
謝大太太呆住了,謝玉樹也沉默了,屋裡一時間一片寂靜,好一會謝大太太才顫巍巍的指著謝玉樹:“你什麼時候……你瘋了?她如今可是皇后,若是皇上知道了,你活不活?”
謝玉樹冷冷道:“皇上喜歡的女人。我難道就不能喜歡麼?皇上還不是皇上的時候我便喜歡他了,要不然,我為什麼和徐景煥走的那麼近?徐景煥那個狐狸,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的心思,卻假裝不知道,等到您和父親把妹妹嫁給徐潤安。他就不理這個茬了。”
謝大太太被噎了一句,半天說不出話來。張口結舌半天,道:“若是以前,我還能替你求一求,如今你還是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謝玉樹道:“母親放心,我知道分寸,和誰都沒說過,也沒表露過。除了我和徐景煥,您是第一個知道的。”謝大太太忙道:“你放心。我不說,我誰都不說。”
謝大太太被這訊息嚇住了,逼著謝玉樹娶妻的事反倒忘到了腦後,看著失魂落魄的謝大太太離開,謝玉樹只覺得疲倦,重新躺到了床上,卻是呆呆的。
徐景煥外放前單獨找自己喝酒,說自己這一走便是三四年,若是太子需要啟蒙,到時候想請他出面,徐景煥為什麼這麼說?若論學問,自己不是最好的,他是篤定了自己不會拒絕,也捨不得拒絕,因為做了太子的老師,也就離她近了一點。
他知道,這只是徐景煥在算計自己,只要自己做了太子的老師,那邊相當於把整個謝家都綁跟太子綁在了一起,也跟徐家綁在了一起,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可他的心思被徐景煥猜的準準的,又怎麼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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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遠在山西的徐景煥冷哼一聲:開玩笑!絕世好哥哥是那麼容易做的麼!哪個男人見過妙筠,誰多看了一眼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的,而且給宮裡那個製造一個情敵,也能讓他明白妙筠的珍貴,才會更加珍惜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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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太太自打知道了謝玉樹的心思,反倒茶飯不思的,生怕這個訊息洩露了,好幾天都沒出門,徐大太太下帖子請她上門吃酒也因為心虛而藉口身子不好拒絕了,沒想到她這個胡編亂造的藉口卻把女兒女婿招了回來,徐大太太特意讓謝芝蘭回孃家一趟,看看謝大太太有什麼不舒服。
謝大太太也確實不舒坦,心裡憋著這個秘密,就如同揹負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如今見了向來貼心的女兒,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謝芝蘭嚇了一跳,也看出有隱情,忙追問是怎麼回事,謝大太太猶豫再三,這才低聲告訴了謝芝蘭。
謝芝蘭噌的站了起來,在謝大太太驚愕的目光裡開始在屋子裡轉圈圈,唸叨著:“難怪徐景煥提出讓哥哥做太子的老師,他肯定是知道這件事,不然不會這麼說,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的緣故,沒想到竟是因為哥哥的緣故。”
謝玉樹愛慕徐妙筠,對於徐妙筠的兒子也肯定會拼死相護,謝玉樹又是謝家未來的掌舵人,到時候整個謝家都成為太子堅實的後盾。
謝芝蘭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為什麼別人都說徐景煥不吃虧,心裡也有了幾分憤恨,好你個徐景煥,我還是你的嫂子呢,你卻連我的哥哥都算計上了。
把秘密告訴了謝芝蘭,謝大太太也輕快了不少,可還是抹著眼淚道:“這可怎麼辦?”
謝芝蘭倒沒謝大太太這麼憂心,她對於徐妙筠和伯讓之間的感情看得更明白,她相信哥哥也很明白,不然不會像現在似的整日喝酒,不思進取了。
謝芝蘭安慰了謝大太太幾句,又去找謝玉樹,謝玉樹道:“我就知道,母親會告訴你。”
謝芝蘭道:“那哥哥是怎麼想的?”
謝玉樹搖頭,縱然一身頹廢,卻也是英俊逼人,身姿磊落,京城裡多少名門閨秀為謝玉樹痴狂,可謝玉樹卻獨獨喜歡上了最不該喜歡的那個。
謝芝蘭見謝玉樹不說話,道:“哥哥既然沒主意,那我替哥哥拿個主意,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做太子的老師,總不能還是白身吧,哥哥索性參加科舉,考個功名來,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
謝玉樹道:“我不是徐潤安,你別跟替徐潤安拿主意似的替我拿主意,考科舉又如何,我沒把握考中狀元,索性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