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自打頭一次登門,接下來何夫人又來了一次,何大奶奶帶著四個何姑娘來了一次,徐老太太一次沒見,徐妙筠卻和何家的姑娘慢慢熟悉起來,可她卻覺得何容的神情好像越發柔順了,而何姿何凌也乖巧的過分,頓時明白是自己的身份讓她們如此。
若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初來京城的小女孩,她們能這樣?頓時也覺得沒意思起來,這也讓安嬤嬤鬆了口氣,她覺得徐妙筠應該自持身份,而不應該什麼人都見,沒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等進了六月,天氣越發熱了,岑家卻離京城越來越近。六月初九,徐景煥便和徐潤安一起去通州接人,到了半下午才把岑家人接回來。
岑老太太好像老了幾分。卻是紅光滿面,和徐老太太老姐妹倆手拉著手說話。十分親熱,一點十幾年沒見的隔閡也沒有,岑太太則發福不少,笑起來越發慈軟。
岑清的妻子連氏生下了岑家的嫡長子,小名楠哥兒,而岑江也娶妻了,妻子是登州人。姓周,是個圓圓臉很愛笑的年輕女子,至於岑寒,雖然隔著兩年沒見。可樣子卻沒變,只是越發成熟越發漂亮了。
一屋子人熱鬧喧闐,岑玉明和徐大老爺說話,徐景煥和徐潤安則和岑家兩兄弟寒暄,謝蘭芝和晏靜宜則逗著楠哥兒和岑家兩個媳婦說笑。徐妙筠直接和岑寒抱在了一處,唧唧喳喳的。
徐妙筠暗暗慶幸表姐待她沒變,還是一樣的親熱親暱,心裡十分高興,要岑寒和她晚上一起睡。岑寒笑道:“好呀。”又貼在她耳邊道:“我還有好多悄悄話要告訴你呢。”
安嬤嬤在旁邊看著,暗暗皺眉,可到底沒說反對的話。
晚上是給岑家的接風宴,徐老太太特別喜歡虎頭虎腦的楠哥兒,賞了他兩個金錁子,抱在懷裡不撒手,岑老太太則拉著徐妙筠不放,恨不得摟在懷裡憐愛,對晏靜宜也十分喜歡,甚至把隨身帶了幾十年的碧玉鐲子賞給了她。
晏靜宜受寵若驚,不敢要,還是徐景煥笑道:“那是外祖母壓箱底的好東西呢,拿著吧,當初連娘想要都沒給的。”岑老太太笑罵道:“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真是沒錯兒。”
晚上徐妙筠果真和岑寒一處歇下,兩個人嘰嘰喳喳半夜都沒睡著,安嬤嬤剛開始還咳嗽兩聲提醒一下,後來連著咳嗽好幾聲裡頭的聲音也沒停下來,只得罷了。
岑寒看徐妙筠身邊跟著這麼多人伺候,不僅沒羨慕,還挺同情的,徐妙筠抓著她的手只覺得找到了知己,本想訴訴苦,可岑寒卻羞羞答答的說自己有心上人了。
徐妙筠呆住了:“舅母知道麼?”
岑寒小聲道:“爹孃都不知道,我只告訴你一人,千萬別說出去,不然他們非得打死我。”徐妙筠瞭然,道:“那他是誰?叫什麼?幹什麼的?”
岑寒有些為難,最後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不敢打聽呀。”
徐妙筠覺得不可思議:“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芳心暗許上了,這人得多英俊瀟灑啊。”
可岑寒又補充道:“他長得其實也不俊,頂多算順眼。”徐妙筠只能催促她:“你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寒挺不好意思的,道:“還是你走後沒多久,我覺得一個人在家挺悶的,娘便帶著我去別人家做客,半路馬受驚,就是那個人出手相助,制服了馬匹,娘原來想謝謝他的,可他卻一聲不吭走了。”
徐妙筠目瞪口呆:“就這樣,你就看上人家了?”
岑寒打了徐妙筠一下,嗔道:“當然不是了,我當時只是覺得他挺厲害的,後來有一次去上香,在寺裡又見到他了,他似乎是寄居在寺廟裡,我不知道嘛,爬到樹上摘花,下不來,丫頭們又不敢叫娘知道,急的團團轉,就是他把我帶下來的,他挺厲害的,騰空一躍抓住我又跳下來,就一眨眼的功夫,後來我向他道謝,他看著我好像看不懂事的小丫頭似的,笑起來特別好看,我就記在心上了。”
徐妙筠頓時遺憾:“這人海茫茫的可怎麼找他?”
岑寒笑道:“我雖然覺得他挺好的,可也沒說一定要嫁給他呀,有時候有些人就是用來懷念的,以後遇著了是緣分,遇不到也是一段回憶啊,等我七老八十的回想起來也挺美的。”
徐妙筠十分意外,沒想到岑寒這麼豁達,岑寒卻笑嘻嘻的問她:“你有沒有心上人哪?我說的可不是你要嫁的人,而是你心裡喜歡的人。”
徐妙筠汗顏,她還真敢說。
不過自己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大大方方道:“我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