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眼眸一亮,盯著眼前這個傻乎乎的男人,心中猛地升騰一股久違的興奮感。這幾年他享受著周伯通的高薪與安穩,用得著他出手的次數少之又少,今日得遇一個強悍的對手,難免要血往上湧,手臂上的肌肉突突直跳。
不過,洪七公並沒有貿然動手,他要擺一擺江湖老大的威風,不想留下一個欺負傻子的話柄,免得傳出去被道上的朋友恥笑。
“我不管你們是哪來的,有兩條道你們可以隨便選一條。”洪七公看了週二魁一眼,氣勢森然地說:“一,從今天起你們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二,按照對等的原則,打斷你們當中一個人的雙臂,統統滾出南嶺縣城。”
王平川異常的平靜,把洪七公的威脅當成了耳旁風,他憨呼呼地回頭問冷雪:“師妹,你說,打不打這個大胖子?”
黃天豹與少校、上尉同時咧嘴鬨笑。
售票大廳的餘留客人和服務員則在洪七公進來之後,悄然躲得遠遠的,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
只有歐陽克站在角落裡愁眉苦臉,他可不止一次見識過洪七公的強橫身手。
至今南嶺縣城無人知道洪七公是不是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在三年前的某一天一戰成名,打遍南嶺無敵手。
上午,洪七公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前以一對十,打得想在南嶺縣臨時配貨的十幾名外地司機鬼哭狼嚎,當街下跪;
中午,周伯通陪著洪七公在郊外的一家農家樂喝酒,一頭髮狂的水牛衝了進來,洪七公晃了出去,只一拳將水牛擊倒在地,上千斤重的水牛當即口吐白沫,氣絕身亡;
下午,喝得醉醺醺的洪七公又來到南嶺縣唯一的一家武校,拆了人家的招牌,打傷了數名教練,將武校的院子霸佔開了一家駕校,又順便把武校的幾十名學生網羅到了大通公司的門下;
晚上,洪七公在當時生意最好的一家娛樂城尋釁鬧事,單挑二十幾名保安,打得他們丟盔卸甲,狼狽逃竄,娛樂城關門大吉,石花大酒店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此銷聲匿跡。
毫不誇張地說,洪七公是大通公司的鎮山之寶,當仁不讓的頭號打手。
冷雪走上前,向洪七公抱拳拱手,說:“這位大哥,你家小弟的胳膊並沒有斷,我們可以幫他復位。”
洪七公低頭看了冷雪一眼,這位女子氣定神閒,與黃天豹等人比起來,倒也看不出有太大的鋒芒,這並不是他看走了眼,而是自打生了孩子之後,冷雪身上的鋒芒已然內斂於心,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母性的光輝。
沒等洪七公發話,週二魁抱著膀子就走到了冷雪的跟前,兇巴巴地說:“識相點,幫我把手接上,七爺或許可以放你們一馬。”
冷雪只一回頭,黃天豹上前,手指在週二魁肩頭點了幾下。
週二魁抬起胳膊,緩緩活動了幾下,果然痛感全無,活動自如,完好如初。他咧著嘴樂了,跑到洪七公面前,叫道:“七爺,就是這幾個傢伙,打傷了我們的人,你可要替我們報仇哇。”
週二魁前後的表現實在有些無賴,這讓名動江湖的洪七公很沒面子,他回頭看了看臉上掛彩的黃冠和受傷的兩條壯漢一眼,問道:“你們幾個也沒打不過他一個人?”
週二魁表情難堪的欲言又止。
於是,洪七公再度向黃天豹等人看去,他是習武之人,自然看得出黃天豹幾個人都身手不凡,這回要是像以往那樣託大,來一個單挑群雄,想必不會有好果子吃。
王平川卻等得不耐煩了,他朝洪七公作了個住嘴的手勢,緩緩朝前踏了一步,憨憨地問道:“這位老兄,我家師兄已經幫你家小兄弟治好了胳膊,我們是不是就不打了?”
洪七公又好氣又好笑,他冷冷地反問道:“你說呢?”
“打,當然要打!”王平川捏起拳頭晃了晃,說:“不打你就是傻逼。”
“靠!”被一個傻子罵作傻逼,這太侮辱人了。
洪七公暴怒,起身正要動手,這時,自動門被兩個西服男人快速拉開,一群走路姿態囂張的黑衣男人魚貫而入,他們簇擁著兩位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氣勢咄咄逼人。
售票大廳內所有的人都不由心中一窒,彪悍的洪七公也微微動容,他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張嘴問候道:“三哥,老闆,你們也來了。”
歐陽克心中一凜,他們怎麼來了?
來人一個是大通公司的老闆周伯通,一個是付大木的弟弟付三森,其實只要見過付大木的人都能猜到他是誰,因為他的臉型長相和付大木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