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仕途生涯中不光彩的一頁。
任何的口水之爭,都挽救不了一個花季少年的生命。
楚天舒在他的良心上一直受到無法原諒的譴責,因此他在想方設法給錢家以更大的補償。
雖然省內媒體沒有播發關於這個事件的稿件,省新華分社的“內參”上也沒有把這件事與醫療改革聯絡在一起,然而,就在人們普遍以為這件事正悄然風平浪靜的時候,京城報紙上又爆出了猛料,再次引發了一場輿情危機。
京都大學是國內知名大學,羅廣朋又是著名的專家學者,他們的影響力是十分巨大的,這篇文章及短評如同一枚重型炸彈,把剛剛平靜下來的南嶺縣又炸得硝煙瀰漫,霎時間,京城、省城、青原市、南嶺縣,各種議論紛紛揚揚。
看到文章和短評的人,誰又會去認真研究死人事件的過程與真相,他們只盯著“死人了”、“農民的孩子”、“搶奪遺體”、“賠償五萬元”等敏感詞,眾說紛紜的演義成分也在所難免。
輿論一片譁然,對醫改持不同意見的人,尤其是那些長期在實驗室從事理論研究的專家學者們,以羅廣朋教授的一干弟子為主力軍,立即參與進來,以學術探討為名,一起推波助瀾,火上澆油。
一時間,南嶺縣的醫療衛生改革被炒得熱火朝天,北方地區的大小報刊,幾乎一個腔調地口誅筆伐南嶺縣的鄉鎮醫療衛生制度改革,讓貧苦農民的孩子成為了改革的試驗品和犧牲品。
無獨有偶,省衛生廳調查組的調研報告也遞交到了省委各級領導的手裡。其內容與羅廣朋的課題組發表的文章大同小異,結論也與之遙相呼應,都離不開所謂的“五大罪狀”。
此後,有訊息傳出,南嶺縣的縣委書記楚天舒年輕氣盛,一貫獨斷專行,為了撈政績,搏出位,不惜犧牲醫療系統職工的利益,在沒有徵得主管部門同意、縣委一班人也未能取得一致意見的情況下,簡單粗暴地對鄉鎮衛生院“一賣了之”,明目張膽地與省衛生廳對著幹。
學術界有分歧,楚天舒還可以坦然面對,但是,省衛生廳代表的是官方意見,他不得不高度重視。他終於坐不住了,花了一天的時間,收集整理了鄉鎮衛生院改革前後的對比資料,又用了整整一個晚上,在認真研讀了羅廣朋課題組的文章之後,連夜寫出了一篇五千多字的反駁文章。
等酣暢淋漓地寫完了之後,楚天舒覺得胸中的鬱悶已經在揮灑筆墨的過程中紓解開了,他暗暗笑話自己,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只要出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