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滿面,好不容易止住了,才喊來兩個廚師,七手八腳地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薛金龍拽起來抬到對面的小包房裡,扔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手下的人都成了殘兵敗將,付大木心裡有氣,臉上卻一點兒不著急,因為他對陶玉鳴的酒量有絕對的信任,而且,這傢伙是個不服輸的主兒,肯定會和楚天舒血戰到底。
“核武器”剛剛嚥下去不久,威力還沒有來得及發揮,楚天舒本來也已經有了七分醉意,他要等待“核武器”分解酒精的功效得到釋放再來發飆,誰知付大木一使眼色,陶玉鳴不依不饒,嘴裡念念叨叨地非要再敬楚書記一杯。
如果立即與陶玉鳴死拼,楚天舒沒有必勝的把握,只能採取拖延的戰術。他說:“陶局長,今天喝不少了,我們改天再整吧。”
見楚天舒露了怯,陶玉鳴認定他心虛了,更是指著楚天舒的鼻子罵道:“楚天舒,我看你是我的領導才要敬你一杯,你要是不給面子,那以後就別怪我不把你當領導了。”
眾人一聽陶玉鳴藉著酒勁出言不遜,公然挑戰楚天舒的領導權威,一個個都來了精神,就連趴著的周宇寧也抬起頭來,把目光聚集在楚天舒身上,看他怎麼應付。
付大木假裝不滿地說:“老陶,你怎麼跟楚書記說話呢?喝多了吧?”
“報告老大,我沒有喝多。”陶玉鳴蹬鼻子上臉,繼續叫囂道:“我老陶是個粗人,只會說大實話,我們南嶺縣不需要貪生怕死的領導,酒都不敢整,還能幹什麼?能喝就喝,不能喝趁早滾蛋。”
越說越放肆了。
楚天舒的火騰地上來了,他二話不說,站起來把袖子一擼,從桌子上搶過三個高腳杯子,啪啪啪地往桌子上一墩,掃視了一眼其他人,大聲地問道:“還有沒有要敬我酒的?有的話,一起來!”
大高腳杯子,一杯足足有三四兩,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剛才盯在楚天舒身上的目光瞬間全收了回去。
“沒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