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剛才那種漂浮感又出來了。
向晚晴滿眼迷濛,她看見男人臉上的線條是那麼柔和,凝視著她的雙眸是那麼溫情,她所依偎的懷抱是那麼溫暖,枕著她肩背的雙臂是那麼堅實。
窗外,雨下得還是那麼歡實。
房間裡也是一片歡騰(此處省略三百二十字)。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舒和向晚晴就往臨江市趕。
向晚晴執意不讓楚天舒開車,理由是,昨晚上他太累了,路上還要思考如何說服祝庸之,不能一心二用,必須好好休息。
楚天舒按照向晚晴的要求閉目養神,卻把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欣賞著向晚晴開車的倩影:面若桃花,唇紅齒白,體態豐滿,身材修長,還有那頭最撩撥男人的柔軟如絲的烏黑如墨光亮如鏡垂感如瀑布的長髮。
楚天舒被這一頭飄來飄去,時而旋轉如飛,時而靜如處子的頭髮撩撥得心猿意馬,最後眼中除了這飄然跳蕩的黑髮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知道,這輩子,是離不開她的了。
七點半左右下了高速,楚天舒給祝庸之打了個電話。
祝庸之上午十點應一家總部設在臨江的央企之邀,出席他們舉辦的一個講壇,要給這家央企的高階管理人員講一堂國企改革的課,便讓楚天舒直接到家來談。
楚天舒趕到祝家的時候,祝庸之已經等在了書房。
聽楚天舒介紹完此前的情況和當前的處境,老頭子拍案而起,說:“小楚,你來得正好。”
楚天舒和向晚晴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祝庸之。
祝庸之說:“我省的定編定崗工作推進緩慢,關鍵在於很多地方政府的官員畏手畏腳,瞻前顧後,不願或者不敢觸動某些小集團的既得利益,尤其在一些經濟欠發達的落後地區,各種矛盾和衝突更為突出,普遍在等待觀望,缺乏推進工作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對此,喬省長很不滿意。我正在收集資料,準備寫一篇文章,對這種不作為的狀況予以剖析。”
祝庸之喝了一口茶,接著說:“小楚,客觀地說,你在南嶺縣的一些做法,確實有欠妥當的地方,但總體上來講,動作並不算太大,卻引起了如此激烈的反應,正是這種不正常現象的突出表現。如果因此而全盤否定你們的工作,必將使得全省定編定崗工作更加的舉步維艱。”
楚天舒與向晚晴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小楚,你缺乏基層工作的經歷和經驗,這是你的劣勢,同時也是你的優勢,非常時期必須有人來採取一些非常手段。”祝庸之坐下來,在電腦中敲打了幾行字,然後對楚天舒說:“我的文章將會發表在最近一期的《理論與實踐》上,我想,喬省長在瞭解到事情真相之後,會作出批示的。”
向晚晴忍不住問道:“祝教授,最近一期的《理論與實踐》會在什麼時候出刊?”
祝庸之看了一眼檯曆,說:“十天之後。”
向晚晴又問:“祝教授,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合適?”
祝庸之饒有興致地說:“說說看。”
向晚晴說:“我現在開始著手收集整理資料,把此次事件的來龍去脈錄製成一期節目,在您的文章發表之後,再在青原衛視上播出,會不會有問題?”
“省市一起聯動,肯定起到推動和促進的作用。”祝庸之興奮地說:“小楚,你這位記者朋友目光很敏銳啊。”
向晚晴笑道:“祝教授過獎了,如果沒有您在《理論與實踐》上的仗義執言,我的節目根本就不可能播出。”
祝庸之哈哈一笑,說:“小楚,你先回去,一定要全力穩定好南嶺縣的局勢,在這十天裡,千萬別再鬧出別的亂子來。”
楚天舒點頭稱是。他暗自讚歎道,這個老頭子不光是理論功底深厚,政治敏感性也不低啊,在文章發表之前,南嶺縣容不得有半點閃失,如果再出現轟動性的惡**件,老頭子的一番苦心就可能前功盡棄,毀於一旦。
官場上,重過程更重結果。
慣常的思維是:最終的結果不好,過程好不到哪裡去;結果是好的,過程也就錯不到哪裡去。
結果的好壞,往往取決於領導的一念之間。
楚天舒和向晚晴從祝庸之家告辭出來,央企來接老頭子的豪車就到了。
出了臨江大學,楚天舒並沒有急於返回,而是提議去凌雲集團見見吳夢蝶。
向晚晴有些奇怪,她原以為楚天舒會提出回家看看老媽和孩子。
楚天舒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