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楚天舒暗算了,只得大叫道:“來人啦!”
話音一落,範胖子和毛瘦子從門外衝了進來,上前按住了楚天舒。
胡國斌一拍桌子,喝道:“這小子太猖狂了,給老子打往死裡打!”
範胖子和毛瘦子本來就是他們從外地請來的打手,聽到了胡國斌的號令,把楚天舒從凳子上拖下來,三個人衝著楚天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楚天舒雙手護住腦袋,心想只要沒被打死,到時候有你們的好果子吃。為了表示不服氣,嘴上還在罵罵咧咧:“你們這些王八蛋,早晚不得好死,我**們十八輩子祖宗!”
在青原有一個風俗,過年被人罵了,要走一年的黴運,這是很忌諱的事。
範胖子和毛瘦子兩人是從底下縣裡借調來的,這個講究更是根深蒂固,本來沒有回家過年就已經很有氣了,再被楚天舒這麼一罵,越發的火冒三丈,下手也沒了輕重,照著楚天舒的胸口又狠狠地踢了幾腳。
遭此重擊,楚天舒的罵聲漸漸小了下去,但還是喘著粗氣,罵聲未停。
罵聲不停,範胖子和毛瘦子就不肯住手。
最後,楚天舒趴到地上不動彈了。
胡國斌這才害怕了,忙止住了範胖子和毛瘦子。
這要是鬧出人命來,伊海濤自然要揪住不放,案子辦不成不說,鬧出麻煩來,胡國斌肯定頭一個要當替罪羊,這就太不划算了。
胡國斌蹲下來,察看楚天舒的情況。
楚天舒抬了抬頭,輕聲說:“你放心,老子死不了。你們採取這麼惡劣的手段對付老子,老子出去了之後,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這話還真令胡國斌不寒而慄。
他本以為楚天舒和衛世傑走那麼近,只要弄進來總會審出點兒東西,何況丟丟和彭慧穎已招供收了衛世傑的錢,楚天舒想賴也沒法賴,豈知這傢伙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太不好對付了,被這麼臭打了一頓,居然還敢威脅辦案人員。
胡國斌意識到做得有點兒過頭,後悔不該一時失控,讓範胖子和毛瘦子對楚天舒的下這麼狠的手。
楚天舒沒把柄在你手上,辦不成鐵案,最後只能放掉他,若他出去後反咬一口,不是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嗎?當然,也不是楚天舒想反咬就反咬得著的,沒人證明他捱過拳腳,受過虐待,他自己一張嘴巴說了不算。
可越是如此,就越必須把楚天舒徹底整服氣,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只好將錯就錯,繼續對他施壓,在胡國斌看來,前幾天的車輪戰可以把整得楚天舒精神接近崩潰,那麼加大了力度,完全有可能把楚天舒擺平。
擺平了,也就不存在反咬一口的事了。
想到這,胡國斌冷笑道:“哼,楚天舒,你他媽的嘴硬個屁,哥幾個敢對你動手段,就不怕你反咬一口。你說老子們打了你,證據呢?你自己想不開要尋死覓活,搞得渾身是傷,關我們什麼鳥事。”
說到這,胡國斌用手拍著楚天舒的臉,望著範胖子和毛瘦子笑道:“小范,小毛,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
範胖子和毛瘦子抄著手,跟著胡國斌大笑了起來。
冷不防,趴在地上的楚天舒猛地一張嘴,一口咬住了胡國斌的手。
胡國斌慘叫了一聲。
範胖子和毛瘦子趕緊蹲下來,按住了楚天舒,用腳踩住了楚天舒的臉,才把胡國斌的手從他的嘴裡抽了出來。
胡國斌的幾根手指頭被楚天舒咬破了,鮮血淋漓,疼痛難忍,一氣之下,他窮兇極惡地叫囂道:“快,讓他再嚐嚐‘醯�沆狼炎印�奈兜饋!�
範胖子和毛瘦子兩個人抓住楚天舒,按在了凳子上,將塑膠袋套在了他的腦袋上,麻利地用細繩繫上了袋口。
楚天舒開始還拼命地掙扎,折騰了一會兒,他運起了龜息功,假裝著支撐不住,頭一歪,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這一回,楚天舒既沒有開口叫罵,也沒有掙扎,一動不動了。
解了心頭之恨,胡國斌扔下地上的楚天舒,跑回辦公用的房間包紮受傷的手指頭。
範胖子蹲下來,解開了繩子,拿下了塑膠袋,馬上感覺不太對勁兒,楚天舒竟然沒有跟以往受害人那樣大口大口的喘氣。
範胖子心裡撲撲直跳,試探著伸出手來試楚天舒的鼻息,感覺呼吸十分的微弱。
範胖子追到辦公的房間,問胡國斌要不要將楚天舒弄回原來的房間。
胡國斌抱著手,憤然道:“別管他,就讓他死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