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軒又帶著水果去郭鴻澤的家。
郭鴻澤說,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了你的破事。哦,對了,我牙口不好,血糖也高,水果你還是帶回去吧。
說完,郭鴻澤拎著梁宇軒帶來的水果,把他送出了門。
梁宇軒再去辦公室找齊連山。
齊連山說,老梁,大家都是一條船上混飯吃的人,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你想想,那些沒有得罪到伊書記的人我還幫不過來,你在專案組做了多少過分的事,也只有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就是幫你說話,也說不清楚哇。
梁宇軒叫起了委屈,可憐巴巴地說,齊部長,領導有指示要辦成鐵案,我能不遵照執行嗎?我那也是被逼無奈呀?
齊連山一甩袖子,說,老梁,是不是被逼無奈,你跟我說也沒用啊,你得當面去和伊書記說才行啊。好了,我還有個會,回頭再說吧。
梁宇軒試探著去找唐逸夫。
唐逸夫只黑著臉扔下一句話,我是市長,管不到市委那邊的事。
梁宇軒找了個藉口,去向新任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郎茂才彙報思想。
郎茂才倒算是客氣,說,老梁,我剛來沒幾天,好多的事情我都不太熟悉,你這個情況有點特殊,是不是等我先了解清楚了再談。
一大圈轉回來,梁宇軒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欲哭無淚,只好坐在家裡唉聲嘆氣,心裡卻還是不甘:這輩子難道就這麼完了嗎?
當林登山當上了市委辦公廳主任的訊息傳來,猶如晴空中響了一個驚雷,一下子擊中了梁宇軒的穴位,他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眼鏡被一股潮氣模糊了,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喊:我要見伊書記,我要見伊書記。
激動過後,梁宇軒又頹然跌坐在沙發上,摘下被模糊的眼鏡,一隻手抱著頭髮起呆來:怎麼才能見到伊書記呢?
想來想去,梁宇軒終於想明白了,過去自己在青原得罪的人太多了。大家都知道,你為了貫徹朱敏文的旨意,栽贓陷害過楚天舒和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