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調研報告,那就再好不過了。”
原來,喬明松曾經在某國家級社科院任職多年,對理論研究情有獨鍾,特別關注事關重大國計民生的應用性理論問題。就是在擔任省長的這幾年,他還親自給理論刊物寫過文章,經常組織開展一些專項調研活動。
全省農村經濟工作結束之後,他強烈地感受到各市縣的負責人對農村經濟發展的思路還不夠清晰,存在著盲目胡亂作為和茫然不知作為的傾向,因此就萌發了邀請一批高等院校、社科研究機構的專家開展調研活動的想法。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喬省長對於專家推介的重點調研報告,一般都會認真閱讀,還經常會有重點指示。”葉慶平舉例說:“現在省行政學院的汪院長,就是在前幾次的調研活動中,寫出了兩篇高質量的文章,讓喬省長產生了深刻印象,前任院長調離之後,喬省長就力舉他擔任院長,一下子就從副廳調提拔為正廳職了。”
不用細想也能掂量出,葉慶平的這個主意確實很夠分量,也很夠交情。不知底細者,絕對不會朝這方面考慮。
當然,葉慶平今天同意和伊海濤見面,不光是要向他傳遞一些資訊,也是想好了要出這個主意的,他對伊海濤的理論水平是瞭解的,換做沒有理論研究基礎的人,寫不出像樣的東西來,他這個主意出了也是白出。
伊海濤抑制不住興奮,馬上帶領楚天舒,以茶代酒又敬了葉慶平一次。
寫過文章的人應該知道,相比於那些公文、報告、講話之類的官樣文章來說,調研報告是最難寫的,除了角度要新穎、理論性強、論述有深度等基本要求,關鍵是要言之有物,切合實際,還能具有一定的指導性作用。
當然,作為意欲起吸引喬省長注意的重頭文章,不光行文的水平要有高度,更重要的是,提出來的觀點必須能契合喬省長的思路,大方向如果錯了,文字再漂亮也會適得其反。
如果這篇調研報告能出彩,伊海濤不懂農業、只會空喊口號的傳言不攻自破。而且,根據葉慶平提供的截稿時間來推算,調研活動結束之後,剛好距離換屆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能引起喬明松的注意,時機也非常恰當。
“不過,這篇稿子分量不輕,選題破題難度不小,還要結合青原農村經濟發展的實際,不知是否能寫好呢。”伊海濤興奮過後有些擔憂。
“是啊!”葉慶平也有著伊海濤同樣的擔憂,如果寫出來的東西不入喬明松的法眼,至多是做了一個無用功罷了,如果出現了觀點相左的現象,那就弄巧成拙了。
“慶平,既然你想到了這個法子,那文章該怎麼寫,大方向上還得幫我出出主意啊。畢竟,這種文字勞心費神,不是那麼好弄的。”伊海濤在城市規劃設計院從事過理論研究多年,對研究性文字的寫作難度自然心裡有數,所以他說這個話時語氣真誠,並非假裝謙虛。
“伊老師,你是知道的,這個真不是我的專長,我實在是無能為力。”葉慶平連連搖手道。“說實話,平常搞點考核報告之類的我還湊合,如此重要的調研文章,還要入得了喬省長的慧眼,必須確保站得高寫得實,方能取得奇效。不過,如果能得到臨江大學祝庸之教授的指點,那就事半功倍了。”
葉慶平提到的祝庸之教授,是喬明松較為倚重的專家智囊團成員之一。當年喬明松當知青的時候,祝庸之下放在同一個村裡監督勞動,對喬明松指點頗多,堪稱是喬明松的良師益友,喬明松的執政觀點和理念,大多來自於祝庸之。
伊海濤為難地說:“慶平,我聽說祝教授是國內知名的專家學者,本身就不是很好接近,要是讓他覺察出這其中還另有企圖,恐怕真的要弄巧成拙了。”
伊海濤這話不無道理,葉慶平聽了也是頻頻點頭。
祝庸之教授的脾氣古怪在東南省以及學術界是出了名的。
為了能博得喬明松省長的賞識,東南省很多的官員最初都動過他的腦筋,不是被他拒之門外,就是被他訓得滿頭冒汗,更有幾位惹惱了這位老爺子,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官沒撈到,反而受到了喬明松的冷落。
這也是為什麼喬明松對這位老爺子尊重有加的重要原因,因此對他舉薦的人也頗為重視。
談到這裡,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伊海濤和葉慶平都頗感左右為難。
要引起喬省長的注意和重視,這是一個極佳的機會,但是,如果不能確保取得預期的效果,那還不如不寫,以免適得其反。
這時,坐在邊上一直忙著斟茶服務的楚天舒,瞅了兩